和魏晓晓吃饭的这个男人,看样子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典型的事业男,地中海头型。一看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猥琐男。
我想过魏晓晓会和我提出分手,没想到魏晓晓会以这样的形式通知我,这个男人除了有点钱以外,哪里比我强?此时脑子嗡嗡直响。
牛胖戳了戳我,“走着?”
我看着牛胖,不解。“去哪?”
“哎?我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魏晓晓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属于出轨,哥们,你带了帽子,还是他妈绿色儿的,你就这么淡定?”
牛胖这么一说,我的那点自尊一下子爆棚了,“打他去。”
牛胖见我挽袖子,忙拉住我,“你他妈是不是傻?这个男的一看就是有点交际的人,打他你不等着蹲局子?看哥们的。”
牛胖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舌头痴迷的舔了一遍嘴唇,拿着手机狂摁。
我看着牛胖很得意,“牛胖,你这是干啥呢?”
牛胖把手机递给我,“我告诉你,这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名企业高管,没准还是公司老板,到了网上,不想火都难。”
我看着牛胖的手机上,画面定格在魏晓晓喂地中海吃牛肉的画面。我鼻子一酸,这是四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怎么说,也有点舍不得,还他娘的被劈腿。
牛胖一把夺过手机,“你瞅瞅你,瞧你那怂样。赶紧打电话。”
“干啥?”
“说分手,你说干啥?等着这娘们跟你说分手?那时候帽子都绿黑了。”
我很怂的拿起电话,没有勇气又揣回去了,和牛胖找了一个地摊,这就是我和魏晓晓的区别,人家是在餐厅里吃牛肉,我就是在地摊吃烤串。所有的话都在酒里,只记得,我没有哭,唱了很多歌,骂了很多人,唯独没有魏晓晓。最后喝断片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是我最丢人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射进眼睛里,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我睡在了天桥上,我们不远处的一个乞丐看我们的眼神异样,仿佛我们抢了他的生意。
天桥上不少的路人看着我,眼神怪异,我寻思,人家乞丐讨饭你们也没多看一眼,我一个酒鬼你们看个毛。
我拍拍身后的牛胖,肌肤与肌肤的触摸,我才发现问题的关键,牛胖睡觉的最大特点,喜欢裸~睡,他把天桥当成家,我他娘的现在已经没有面子可以丢了。我转过头,看着一头白胖胖的牛,穿着一条地摊上十块钱三条的黄内裤,关键地方还有一个禁字。
我连打带骂的把牛胖叫醒,出租车都不拉我们,好说歹说,给双倍的价钱,一个司机师父才不情愿的把我们拉到牛胖的家里。
回到家,牛胖纠结的不是丢不丢人的事情,是自己的一身衣服,一上午骂骂咧咧。天桥是市中心地带,附近所有的上班族都会走桥,我们算是速火了。牛胖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只丢了手机,牛胖就算是一毛钱,他都不会放在外衣口袋里,他在内裤里缝着一个口袋,他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面,小偷都嫌恶心。
今天扣扣巴巴的牛胖破天荒的叫了一次外卖,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谁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牛胖在纠结什么,我反正是在纠结魏晓晓的事情。
过了十分钟,牛胖才抬头看我一眼,“马冬,你找着工作了吗?”
我摇摇头,“要找着了,现在估计吹了。”
牛胖点点头,“我们公司要裁员,这次估计是有我。”
我没有说话,只等着继续说下。
“马冬,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得把我的老婆本卖了。”牛胖试探性的问我。
牛胖的老婆本就是这房子,是牛胖的唯一财产,我知道牛胖话外之意,“牛胖你想去整容医院?”整容医院的福利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属于天上掉馅饼。
“马冬,我们要是当了媒介,一个月不多干,我们一个月就干一次,按照最低的,也就是魏晓晓那样的。”说到这,看了我一眼,知道的自己的话有毛病。
“没事你继续说。”我被现实打压的体无完肤,不得不低头。
“一个人来整容,最低的十五万,我们拿百分之三十,就是四万五,一个月一次,到时候还怕在这个城市上难立足?”牛胖说完眼神故意看向我。
我摸摸自己的脑门,心里乱成了麻,“牛胖,这是拿人的灵魂做买卖,不良后果我们可不知道,我怎么感觉对不起良心呢。”
“啥对不起良心,你是有良心,兢兢业业请两天假就被开了,你是有良心,女朋友能跟你的良心过一辈子?”
擦,牛胖这话是说道我心坎上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
牛胖一急,“别但是了,到时候你有钱砸死他们。”
我没说话算是默许了,牛胖更来劲,唾沫横飞说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