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不说,跟在牛胖后面跑,奶奶个腿的,原来老太太也是鬼,亏我刚才还和他说话呢。
一口气跑回医院,坐在医院大厅的沙发上,穿着粗气,肺都快要炸了。
我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是碰见鬼,下次出门是不是需要看看黄历,改天真得买个黄历瞅瞅。
休息了十分钟,差不多缓过劲了,我看着牛胖,“牛胖你不觉得你不应该在这坐这吗?”
牛胖四仰八叉的在沙发上坐着,裤裆明显是湿了一块,牛胖见我盯着裤裆,马上站起身,往办公室走。
刚开门,就看见办公室里老大坐在我的位置上,“怎么着,两位回来了?”
“来?来客户了吗?”
老大点点头,“来了,他明天还会过来找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是去哪了?”老大一脸笑意的看着牛胖湿了的一片,并不因为我们的翘班而生气。
“喝~喝水撒了。”牛胖掩饰。
“你们去了KTV?”老大开门见山。
我停下倒水的动作,“你怎么知道?”
“一个小孩告诉我的。”老大悠闲的看着我,眼神似乎在问我信不信。
我干笑了一声,“小孩,哪有什么小孩。”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老大。
“跟~着~你们~回来~的小孩。”老大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说的我后背发麻。
我被老大说的愣了一下,“老大,你都知道了?”
“这个小孩和这个老太太,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在那里烧纸,给死去的儿子烧纸,事情发生在六年前的七月份,老太太,儿子,小孙子,就在那条马路上给老太太死去的老伴烧纸,烧完纸之后,小孩子调皮,把旁边一个刚烧完没有燃尽的纸灰堆踢了,惹得一只鬼没有收到钱,鬼这东西,脑筋直,在三个人过马路的时候,蒙住三个人的眼睛,没有看到飞驰过来的车子,出了车祸,儿子命大,只是擦破了点皮。老太太和小孙子在这场车祸中丧了命。”
“那为什么老太太会在那烧纸?”牛胖换完裤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老大继续说道,“这老太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死后一直认为儿子死了,自己和小孙子还活着,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去给儿子烧纸,死人给活人烧纸,烧的是财运,他儿子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大,这俩人烧纸,周边很多人都碰见过,没什么稀奇,就是执念太深无法投胎。”
我意犹未尽的看着牛胖,“你瞧瞧你,把你吓成这样,不就是两个带着执念的鬼吗?把你吓成这样。”
牛胖瘪瘪嘴,“不是,你是没看到那个小孩,确实吓死人。”
“那小孩确实吓人,有个人被吓进精神病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话锋一转,“说正事,我给你们的牌子,是让你们能感受到魂魄的,像是今天这样的魂魄,你们装作没看见就行了,这牌子是让你们能感知魂魄的存在,能和魂魄交流,不过一般的魂魄不用交流,。”
“那小孩会不会跟着我们?”牛胖问道。
老大翘着一个嘴角,“你说呢?放心吧,你们带的这个牌子叫做通灵牌,能让你们看到魂魄和说话的同时,一般魂魄是不敢进你们身的。”
牛胖听了这话,摸摸自己的通灵牌,“还是个好东西,这要是转手卖”话音嘎然而至,瞅着老大,“说着玩,说着玩。”一脸嬉笑。
老大这时候站起身,“以后擅离职守扣工资,一次五千,明天晚上十点钟,你们的第一单客户会过来,准备一下。”说完出了办公室的门。
老大走后,牛胖还擦拭着通灵牌,我凑到牛胖身边,“牛胖,我们明天第一单,我们有薪水进账了。”被这么一吓,将魏晓晓分手的事情吓的一干二净,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牛胖比我笑的还开心,嘴角快要列到耳朵根了。“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两个人开心了一晚上,这就意味着自己有钱了。
我和牛胖属于光棍一个,商量决定直接把家搬到了整容医院,我们两个的东西,一个纸箱子就足够。在牛胖家里收拾妥当,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两个人一人搬着一个纸箱子,回到整容医院。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老子也能在这个城市占领一套房子了,做个有房族,想想心里都觉得美滋滋的。
天还没黑,牛胖趴在沙发上在自己的小破笔记本上敲的直响,让我觉得不舒服。牛胖就是逗比,我们前脚刚离开他那小房子,后脚就把自己的小房子挂上了58,这心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为了等待第一个客户上门,我坐在办公室里,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不下上百遍,牛胖有个毛病,一紧张激动,就好上厕所,去了几次之后,牛胖干脆就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点钟,还是迟迟不见有人过来,牛胖那边已经憋的不行。
直到十点半,办公室的电话才想起,我摁下播音,“马咨询,有客人找您,客人可以直接去您的办公室吗?”
牛胖脸上尽是得意,身上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一身西服,明显瘦了一号,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的。牛胖捏了捏嗓子,知道他要打官腔,在我看来跟唱戏的似的,我马上夺过话音,“过来吧。”摁下结束键。
牛胖指着我,“不够意思了啊。”
“就你那官腔,跟说的跟唱戏的似的。赶紧做好,钱来了。”我暧昧的朝牛胖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