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有劲儿了,你看。”小波说着,把手中的筷子插进花坛的土里,足足插进去有五六公分。
看小波插的时候挺费劲,拔下来,也相当的费劲吧?可是,那东西拱两拱,就把那根筷子拱倒了!
它有多大的力量!
“这是什么?”我问。
“奶说它叫木杜里,”小波说,“这是它们的孩子,大的,有这么长!”
小波比划着五、六十公分的样子。
“木杜里是什么?”我问。
“木杜里就是木杜里,是二爸从大山里拿回来的。”
大波、小波管我爸叫二爸。这种称呼是满汉结合的产物。
“走吧,进屋吧。”我说。
“好吧,明天再和你们玩,噢。”小波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手揽着我腰,往屋里走。
进了屋,就满屋的“猛固布达”的香气。罗奶正在灶上的一口锅里,用个木质饭勺子搅粥呢。
罗奶家许多用具都是木制的,比方她家的饭碗,就是木制的,黑黢撩光的,看不到一点纹理。刚开始接触,你一定认为它们脏得不行,可是,每顿饭后,罗奶都用碱面沏水,非常用心地洗那些碗。
洗完,冲又冲的,罗奶在别的方面特别节省水,唯有洗刷饮食器皿,不惜水。
“好香啊!”我赞叹。
“你就愿意吃这一口,放桌子吃饭吧,好了。”
小波应一声,放开我,去搬她家的那个小炕桌。
“奶,”我问罗奶,“木杜里是什么?”
罗奶象小波说的一样,也说,“木杜里就是木杜里呗。”
看来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汉语。
“哪天我拍几张照片放在网上,征求一下动物学家们的意见,这是什么动物?可别说是新发现的物种。”
罗奶笑了,“新发现的?我比小波还小,就和木杜里玩。”
“它能和人在一起玩儿?”
“那是,木杜里还能看家呢,主人放在哪儿,守着什么,它就不会跑,原守在那里不动。除非是它熟悉的人,它不熟的想接近它主人让它守的东西,那人可就倒霉了。”
“会怎样?”
“会怎样?它的力量可大了,还能喷出一种辣毒,足以把人眼辣瞎了,把人的皮辣下来。”
“嘘,”我倒抽一口冷气,“亏得我刚才没动它!”
“你?它不会,你爸是它的主人,它们还会伤你?我们家,我和小波没事,大波就不行,着它边儿,它就弓起身来吓唬大波。”
“我爸是它的主人?我爸让它看着啥?”
“看着花。”
第18章 木杜里(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