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来,怎么办?要闷在家里,病会更严重的。我找了严书记,他得把我的事当个事办,只是别让他觉得要挟他就行。”
——怎么个情况?让书记办事,书记怎么还能觉得我爸是要挟他呢?“严书记”?不就是给我爸起绰号,叫我爸为“干实干”的吗?他怎么还能觉得我爸是要挟他呢?怎么个意思?
“严说,‘小红怎么得了那样的病?’”
——我爸对这个严书记不大恭啊,“严说”——哪能这样称呼严书记呢?是人家严书记一手把你提拔起来的;而严书记对我也挺熟悉,和我爸一样叫我“小红”。
“我说,‘可能是环境压力造成的。’小红这病从小就有苗头,但我不能对他那样说。
“严说,‘你想怎么安排孩子?’
“我说,‘我想把他放到单位,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当成特殊情况处理。’
“严说,‘他那病上班能行吗?’
“我说,‘那没问题,只要不刺激他,他不会犯病的。不犯病,跟好人一样,他毕竟是科班出身,能帮帮我,把我们那个科研项目,往前推一推。
“严说,‘好,你写个报告,我批一下,再到建委那挂个号,就让孩子上班吧,他的工作关系,咱们一点一点来,你放心,我不能让你有后顾之忧。’”
——看,人家严书记多好!
“我心里一下子敞亮了。中午我回家,想让小木和我一起分享这个喜悦,谁知道她竟没在家,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以前,中午都是把饭做好了,边看电视边等着我。她的厨艺一般,但,又是汤又是菜的,你还想咋地?我急忙给她打电话。她说,‘祝贺你呀,你又要当一回爸爸了。’
“一开始我还猛住了,后来才知道,她怀孕了。
“我说,‘那好啊,要能给我生个丫头吗。’
“她说,‘你想得美,我得把它打下去。’
“我说,‘你疯了!初孕你就打胎?再说,迟早咱要结婚的,孩子早来就早来吧,不行就登记结婚,反正你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小木说,‘你才疯了呢,我十八岁生日还没过呢,就结婚了?’
“我说,‘怕了?当初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我指她在舞厅里的歇斯底里。
“她说,‘现在怕了,我还是个孩子,就生孩子?’
“小木坚持要把孩子打下去。亏得她的这份坚持,不然,她真无望上班了。
“打掉孩子的当天晚上,我和她讲了我儿子小红的病以及严书记的帮忙,她说,‘那我不能在这住了,我得回我妈那儿去了。’
“我知道,她妈住的地方很狭小,还有个男人和她妈姘居,她回去住很不方便,就给她买个两居室的小高层。
“她说,‘还是有钱人呐,说买个房子,就买个房子。’
第27章 这回福双降了(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