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难不成只要是将军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宁呈冷笑道,之所以是要用抓这个字,更是体现了宁呈现在心里有多憋屈和愤怒。
钱一多没有接宁呈的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解释,而且他也不担心这面前的宁呈会发飙,因为面前的四架机枪是自己最好的保护。
还是那样标志性的推了推眼镜,钱一多面带善意的对宁呈的说道:“宁先生此言稍微有些言重,有能力的人自然会多受关注,再说将军府平日里也不对外人开放”
“这么说我还要感恩戴德的感到荣幸咯?”宁呈回呛了一句,这钱一多说的好像自己很愿意来一般。
钱一多也知道在口才上肯定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所以也不再多说,手一轻摆,身边的四架机枪便是放了枪头,换了宁呈的自由,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将军一生征战,无论是解放战争还是对朝战争甚至是自卫战争都有参与,一身旧伤,谁知晚年沾染一些恶疾,要不是这疾病难以用正常水平医治,也不会劳烦宁先生,鄙人也是在一老友的提下,才知道宁先生是江湖符王将老先生的外孙,习得一手好道术,才来央求。”
这一套连词就跟事先排练好了一般,说的也是行云流水,不得不说,这钱一多倒是肯定有点心机,而且估计也是房间里躺着的那位老爷子旁边身居要职。
这样说辞下来,宁呈就是将老一辈革命战士的成果给否定了,一大堆,没有党就没有和谐社会的思想观念又蹦了出来,宁呈也自行羞惭,也不能熟视无睹,否走自己的舅舅也会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这就是逼宁呈就范啊,阴险啊阴险。
宁呈也知道自己也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但是也不能算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偶尔在路上遇到一些乞讨的人,他时而给时而不给,他只给那些有残疾的,对于身体健全的他一分钱也不会掏,在他的印象里面,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双脚去自给自足,却选择这么下贱的一种方式?如果宁呈真的摔门而去,他心里也会有些过意不去,无论这是真是假,这革命前辈用鲜血换来的胜利果实确实铁钉一般的事实。
“我事先申明,里面那位老头子的情况我只能保守的说不好不坏,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肯定。”宁呈先给这秘书一般的男人打好预防针,因为自己现在不出手也不行了,所以一旦出现了什么自己无法担保的事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别被这些人给拖出去突突突了。
钱一多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宁呈会这样说,便是保证道宁呈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会对外封死一切消息,而且还会把他安稳给送回去。
这样子宁呈就放心了,转身再往那尽头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那种不安就越是强烈,这是一种浓烈到实质的煞气,或者可以说是死灵之气,一个征战一生的人无论如何,总会沾染很多的死气,在临死之前都会受到反噬,只是强度不同罢了,像这个将军身上的死气实在是浓郁的吓人,隔着房门就能感受到了,难不成这将军曾经屠了一城?
滋啦——
那木门一直没有关,便只是掩着而已,宁呈放眼望去,这房间的布置倒是和整幢别墅有些格格不入——简单的桌椅板凳,都是些红木而已,那木架子还有着瓷缸和瓷盆,那蓝色的毛巾还挂在一个红木凤凰架上,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床,有着帘子,帘中躺着一个人。
宁呈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或许用心痛或者是震撼来形容比较好,因为这个老人简直就是一副活骨架摆在床上,那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眸子中满是沧桑和漠然,还有隐隐的一份坚持。
“鬼犟入骨,难了。”宁呈无力的摇摇头,在进门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真正确认的时候连他都有些难以接受。
俗话说人死则便鬼,那鬼死了呢?鬼死了大多成为一种无具体物质形成的犟,这是游离在三界之外的特殊能量体,或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暗物质。
这些犟本来是没有能量特性的,但是都知道积少成多,这将军死气太重,将犟给吸引了过来,吸附在鬼身上,化为一种跗骨之蛆给缠绕在将军的身上,怎么挥发也挥发不掉。
这些能量体会导致这个周边的磁场发生变化,所以宁呈也看到了一开始来的路上有一个房间是无顶的,选择一个房间来接通天地之气来稀释这浓郁的煞气,也只是缓兵之计,而真正的病根却在这个将军的身上。
“将军一身戎马,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我是将军一手带大的,他既是我的首长又是我的父亲,我无父无母都是将军一路提拔我,我才能有今天。”身后钱一多俯下身子握住了将军那骨瘦如柴的手,有些怅惘的摸索着。
宁呈也是理解这个中年人的煞费苦心,将军这副模样想必最难受的是他。
“宁先生?”钱一多像是寻问般的望向宁呈,却看到后者眉头紧锁,情况不容乐观。
宁呈没有急着表态,因为这情况虽然说糟糕至极,但是也没有到不能解决的境地,望着将近近乎游离的气息,他也知道这将军的时日是真的不多,能不能挺过这几口气都是困难。
“给我准备一套银针,酒精灯和一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