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为什么会特意抽调五百射雕者回骞曼的王庭?据这个百夫长说,原先南下追逐我们的有一千五百骑,!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途有五百名射雕者被他们的阏氏调回了王帐!”
“额,主公说的是什么意思?”典韦有些糊涂的挠了挠头。
关羽和张辽却好似有了一层明悟,“主公的意思是,那位阏氏显然是在防备谁?”
“是啊!防备谁呢?根据他的描述,骞曼王帐附近,除了几支鲜卑部落外,就没有别的势力了!”
关羽惊觉道:“也许防的就是这几个鲜卑部落。骞曼乃是连合之子,单于的合法继承人。魁头抢了他的王位,两者不和已经是人所共知!这次骞曼的本帐空虚,魁头想要乘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的?”
“很有可能!以胡虏的行军速度,保守估计已经快到五原境内。如果魁头想要动手,也差不多了!”张辽补充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典韦大咧咧的说道。
“张辽,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刘轸笑道。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做大买卖的机会。
身着百花曳地裙,外罩如雪狐裘,黑发如瀑,娇容如画。鲜卑骞曼大帐中,拓拔月尽显雍容华贵。她笑容绝美,如秋日牡丹,尽放华彩。
此刻,王帐王座之侧,魁拔不断的磕首,忏悔着心中的愧疚,拓拔月却毫不动容。温暖如春的大帐中,充满着异样的静谧。
拓拔月看着眼前一直站立着的三个人,与周围的鲜卑武士完全不一样的汉人着装。中间一人沉稳安静,语言铿锵有力,面目威严,不让人小觑。两边的则是桀骜不驯,鼻孔朝天的样子。
正是张辽,赵擒虎与朱牛角。
“汉使此来所为何意?”拓拔月的声音轻灵悦耳,如百灵歌鸣。
“自然是为了与阏氏修好而来,我家主公常言,阏氏乃是女中豪杰。若不是汉胡有异,两家自然要多多亲近一番!”张辽将手中盟书交给了一旁的鲜卑使者,这使者又递给了拓拔月。
拓拔月却是看也没有看,就放在了一旁。“刚刚杀了我近千的武士,现在又来修好,有这样的道理么?”
“我家主公说,黄淮虽远,鸿沟可通。汉胡虽异,却不是天壤之别。天下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尽诛千骑,以示之强。送还爱将,以示之诚。虎狼环伺,则为两家结盟之基,汉胡之异,则使阏氏心安!”
“哈哈,有趣有趣!”周围的鲜卑武士臣子却从来没有听过拓拔月笑的如此畅快,“只是我想问一句,若是我不答应,你家主公又会如何?”
张辽站直了身体,目光锐利,语调高还,“我家主公说,彼不与,可自取也!”
“什么!”帐中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鲜卑武士拔出弯刀,怒目而视。只待拓拔月一言,便将冲上去,将这三个嚣张的汉人刮了。
三人却毫不畏惧,张牛角与赵擒虎虽然听不懂鲜卑语,但是四周环境的变化却是感觉出来,拔出环首长刀,护卫张辽两旁。张辽连眼皮也没有抬一抬,只是在等待着拓拔月的态度。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拓拔月拿起了帛书看了一眼,就又丢在了一旁,“好,我答应了!”
“阏氏,汉人狡诈如狐,不可轻信。”旁边有鲜卑老臣劝解道,声泪俱下。
“这位侯爷孤军深入,尚是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惧怕的?”拓拔月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柔华的貂裘,一下就戳中了刘轸的弱点。
“厉害!”张辽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