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上面的汉字,拓拔月自然认识。
拓拔月久久不语,匹娄骨大着胆子抬头瞥了一眼。正见自己主人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这种笑容,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桃花之娇艳。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
“调所部射雕者,拱卫王帐。”拓拔月的脸上,好胜之意明显,要与那汉骑一分高下。
“现在才发觉,已经太晚了。”在黑夜之中,当刘轸看见远方扰动的王帐。仿佛从睡梦中苏醒的人一般,充满了迷蒙之感。又似草野上脱群的烈马,躁动不安。
“文远,准备好了么?”刘轸询问道。
“是的,主公!”说完这句话,张辽感觉自己整个血液都沸腾了。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冲击鲜卑王子的王帐,就凭手中的两百骑。哈哈,真是有趣!
若是寻常的将领,听闻如此计划,恐怕早就吓得胆寒了。可是张辽却不同,他听闻刘轸计划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攻取地方营盘的方法?
那就只有一个,直取对方主帐,擒敌先擒王。
拓拔月的大帐,拥有着上万的部民,除了她心腹的仆臣还有射雕者部队驻扎之外,还聚结着不少从汉地掳掠的工匠,奴隶。
张辽在出使时,就已经将对方的情况大致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文远,我们的士卒不多,不可久战。进入对方王帐后,以拓拔月为首要目标。”刘轸道。
张辽称诺。
“冲!”刘轸长喝一声,尖锐而急促。
黑夜之中,两百汉骑仿若一颗锋利的獠牙,迅速刺向了拓拔月的王帐。
而这只野兽仍未从疼痛中苏醒,迷蒙的不知所措。
“主公,前方有鲜卑骑阻隔。”
冲锋的疾驰中,周围景色仿若流线,张辽眼力有佳,见远方已经有小股骑士集结,准备阻拦刘轸,随提醒道。
“散!”刘轸下令。“记住,遇敌,保命为先,保持阵型,占据地利!”
所部两百骑还没有与前方的鲜卑骑相遇,便从密集的阵型中转换成稀疏阵型。骑士星散,暗和于夜月。刘轸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对方硬拼。
“合!”
刘轸的部队,由一曲分成了四个五十人的小队。分散开来,如尖锥般四散游走。
“射!”刘轸所部,则直面对方小股的骑士部队。一轮马弓疾射,随后,则是正面的冲杀。
“杀!”一轮交锋之后,刘轸所部,并没有再回头,而是直冲向前方。
那小股的鲜卑骑队吃了一个小亏后,紧追不舍。
刘轸所部,冲击许久,马力自然不如对方以逸待劳,眼看就要被对方追上。却见四周火起,原来是刘轸所部其余三个小队,乘乱放起了火来。
那鲜卑骑却是受了慌乱,连追击的速度,霎时间都滞碍了下来。趁这个间隙,刘轸所部小队回转马身,又是一轮疾射,将对方的阵型射的散乱。其后,则是拥马远遁。
风助火势,很快,整个大帐便便陷入了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