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奇怪的梦。”空,拭去眼角淡淡的泪痕,希望秋可以给他答案。
“说说看。”
“我老是梦见同一个地方,很诡异的地方,周围都是黑色的畸形怪石,断崖四处可见,阴森森的,灰暗无光。尤其是天空,特别地吓人,没有太阳,大片大片黑色的云,波谲云诡。在遥远的天际处,黑色的天空仿佛被砸出一个斗大的窟窿,破出一道奇异的光线,就像一个魔鬼的眼睛的眼睛从这窟窿里往里瞄……”空,越说越恐怖,越说越带劲。
“停,停”秋,面色凝重,赶忙摆了摆手,“只是一场噩梦罢了,不必惊慌。如果以后又梦见它的话,就随他去吧。”
“哦”空,失望地停止了讲述,不适地扭扭身子,“那我先走了。”
“嗯”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在空即将迈出大堂时,连忙补充道:“你好好练九重剑,这样就不必借用外来之力了。”
远远的飘来拖着尾音的回答,“好……”。
“黑石,诡异的天空……”秋,陷入久久的沉思,“断山不周,为什么是在断山不周呢?”
断山不周,与幽冥血海、暮色森林,并为三大邪崇之地,位于帝国统治之外,不像三帝乡那样缥缈未知,三邪地是的的确确存在的,称为万恶之源。相传,曾是上古魔君所踞之地。传言纷多,全为不详,致使人们非常忌讳提到那不祥之地。随着时间流逝,现在的人们逐渐遗忘了三邪地和它们的传言。
空,出了大堂,迎面就传来落的问候,“被批得够惨的啊,眼睛都哭红了。”初落,松散着长发,披于两肩。
空,反唇相讥,“那是,老师说我这么勇武,考虑要把初落许配给我,把我给吓得那叫一个惨啊!”
初落,哪肯相信,“切,美得你。”
……
帝都,紫禁城。
前线传来捷报,定远大将军木雪岩,大败北狄,收回剑阁等失地,正班师回朝。战报:
“臣,木雪岩,承蒙天恩,率领王师北定边界,收回失地,斩敌万千,却北狄七百余里,使之不敢惶惶而不敢牧马。”
帝,龙颜大悦,又恰逢三殿下李涛如十岁诞辰。帝都,一片歌舞升平。帝,下旨:天佑大楚,与民同庆,特下令,除十恶不赦者,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一出,天牢深处,便放出了一英姿飒爽的少年,白钰晨,虽着一身破衣,但却无法掩盖眉宇间的英气。晨,本出生于平常人之家,幼时拜了天下第一神偷手司空摘星为师,学得一身好轻功,其绝步——超尘逐电,更是独步天下。论轻功,白钰晨,自负除了自己的师傅,天下无人胜得了他。
白钰晨,回忆起当年被抓的往事,也是一把辛酸泪。
曾几何时,白钰晨,被江湖人称盗神是也,偷遍天下无敌手,未尝败绩。凡是高手,都会感觉到孤单与寂寞。钰晨,自然也不例外,百般无聊的他渴望寻求更大的挑战。理所应当,戒备森严的紫禁城,便成了盗神的目标。
钰晨,经过几天的踩点,将皇宫的地理结构、建筑布置、守备情况内记于心。终于一夜,钰晨,乘着明月遮羞之时,瞬间越过高高的城墙,闯过层层防卫,如入无人之境,脚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完全融入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钰晨便顺利地来到皇家藏书楼。倒霉的是,正好撞见在宫内如鬼巡一样的红雪。如果,白钰晨一开始便跑的话,尚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自负的钰晨,看到如花似玉的红雪,一来轻敌,二来虚荣地想卖弄自己的轻功。直接被红雪的风遁割伤腿部经脉,再五花大绑,天牢度日了。
每次想到这,白钰晨不免深深叹息,他不败的神话如果继续延续下去,这在青史上是多么光彩啊!竟然会败在一娘们手里,果然,前辈们说的不错,红颜祸水啊!
不管怎样,既然都被放出来了,就得重拾辉煌。钰晨,在众目睽睽之下,脚尖轻点,超尘移步一启,左手解开一个公子哥的衣服,右手强行扒下一富贾的裤子,穿戴在身。倏忽之间,由一落魄乞丐,变成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那个被扒掉裤子的富贾愣愣地趴在地上,惊讶地不知发生何事。晨,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嘴角轻挑,“生活就是这么轻松,有钱,有佳人,天上人间。”
轻甩刘海,锦衣翩翩,引得路上不少少女瞩目。美少年,颇得意自己的形象。“身为盗神,本应低调行事。只可惜,天生丽质,想安静地做回自己都不行。罪过,罪过。”钰晨,虚假地哀叹一会。
而后,钰晨轻车熟路地来到帝都第一青楼——倚翠阁。门外站着形形色色,浓妆艳抹的女人,红唇烈焰,目传电脉,频频秋波,搔首弄姿,煞是撩人。
此时钰晨的内心是复杂的,既有物是人非的淡淡感伤,又有一种重新做人的兴奋。他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这熟悉的地方,闭上眼,猛地嗅了一口,“啊!还是那个味,沁人心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着,大爷这来了。”
周围美女嘻嘻地齐齐簇拥着钰晨,相拥而入。钰晨,不免神魂颠倒,直坠温柔乡,英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