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影门大厅内,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端坐在太师椅上;身体不算强壮,可也能称得上结实;胡子稀疏,又整体发黄,却因长在白净光洁的脸上,倒也十分显眼;此人正是鹤影门掌门魏子墨。
大厅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垂手而立。
魏子墨面带怒色,向少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那个女子过招时根本没用全力。”
“我也没打算瞒您。”少年缓缓回道,“这是我的原则。我怎可伤着女子”声音不卑不亢。
魏子墨叹道:“乐原啊,乐原你的武功资质确实不错,只可惜一碰到女人你就下不了手。想这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是何等难能可贵的成名机遇,你若能取胜,岂不是为鹤影门在武林大会中争得一席么为师可是等了足足五年”
乐原嘿嘿一笑,道:“师父,五年再等来,每个女子却都是独一无二的。”
魏子墨骂道:“混帐,五年以后你已成年,你以为你还能轻易成名么连我这关你都通不过。”
正骂着,家丁来报,说有人求见。魏子墨正在气头上,问是什么人,家丁回说是冯清渊先生介绍的新弟子。魏子墨自语道:“我倒要看看冯老儿的眼光如何。”即命引来人厅中相见。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十一二的少年背个包袱款款走进厅来,拱手拜道:“弟子任一鸣,特来拜见师父。”
“先别急着喊师父”魏子墨上下打量了任一鸣一番,便叹道:“看来我又得白等五年了。”
乐原一点头,煞有介事道:“嗯这小子长得如此俊秀,将来少不得也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儿。”
魏子墨喝道:“住嘴我是说他看着太书生气了,只怕在武功上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和女子有甚关系。”
任一鸣见这师父果真不喜欢读书人,初次见面又不好反驳,只道:“冯先生有封信,让我交与您。”
魏子墨道:“拿来。”任一鸣走上前,把信递给将来的师父。
突然,任一鸣的右手腕被魏子墨紧紧扣住。
任一鸣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对方手中传来,迅速走遍全身。这股热流越来越强,不一会儿任一鸣额头已冒出汗来,最后,他只觉得胸中汹涌澎湃,如身处蒸笼之中,真是神魂激荡,煎熬难耐。
魏子墨终于松开手,顺势把信拿到手中,问道:“几岁了”
任一鸣答:“十二。”
魏子墨无奈地摇摇头,心道:“刚十二岁他便有此体力算是不一般了。只可惜经脉不畅,恐怕在内功上难有作为,终究难成大器。”长叹一声,便拆信来看。
任一鸣摸了摸仍觉发热的手腕,暗暗称奇,心想这便是人说的内功了,有此功夫,之前遇到的王虎与梁荣又何愁难以对付一想到能练成如此武功倒也有趣,心底里对习武便产生了一二分兴致。
把信看完,魏子墨道:“来人,准备香案,行拜师礼。”
准备完毕,魏子墨上座,任一鸣跪在地上磕头行礼。任一鸣发现他的右首并排站着两个少年,一个是刚才见到的那位,另外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孩。
磕过头,魏子墨道:“好,以后任一鸣就是我鹤影门的人了。乐原,跟他讲讲本派门规。”
乐原走到任一鸣向前,说道:“我叫乐原,是你的师兄。”又指着另一个少年,“他叫魏易武,是你的小师兄。”那少年向任一鸣点头微笑。
任一鸣心下疑惑这门中怎么只有两位师兄,却又不便细问,急忙向两位师兄问好,当下又认真地听了师兄乐原所讲的本派门规,随后,魏子墨便叫乐原为任一鸣整理房间住下。
乐原领着任一鸣出得厅来,又穿过两条回廊,入得一个小院,踏上一条石子甬道,但见一片翠竹掩映着几间房舍。乐原道:“这里就是咱们的住所了。除了我的房间外其余都空着。小武是师父的儿子,不在这儿住。”
任一鸣早已疑惑多时,借此机会便笑问道:“敢问师兄,咱们门中共有多少弟子”
“今天起,有三个了我,小武,你。”
“就咱仨”
乐原点点头,当下便让任一鸣选了一间房,又帮他打扫一番。收拾妥当,看天色还早,便坐下与任一鸣闲谈。
乐原道:“你家世代行医么为何叫医明”
任一鸣笑道:“是数字一,鸣叫的鸣。”
“原来这样,那日后必能一鸣惊人了我以后就叫你一鸣了,师弟、师弟的好生不习惯。”
“师兄说了算。”
“咱俩单独在一起时你就叫我乐原行了,不必太拘于礼数。”
“那怎使得”
乐原笑道:“你还真书生气。就这么定了。”
任一鸣发现这位师兄是个豁达之人,一想日后要与他朝夕相处,不免心下欢喜,又细瞧了这位大师兄两眼:他长相普通,四方脸,小眼睛;身形不胖,脸上的肉却不少,给人以一种憨厚、亲切的感觉。
“师兄”任一鸣道,“不,乐原。咱们师父一定是个很严厉的人吧”
乐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你看师父的样子,像个严厉的人吗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他的好。”
第四章 鹤影掌门(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