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梵曦轻轻抬起了右手,镯子内的银针飞速地射了出去,一击就命中了脑门,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的逝去了。无人生还!这一切刚好被一个男人看到了眼里,在黑夜中,男子仿佛已经和黑夜融为了一体。男子十分清楚这个小东西没有丝毫的内力,可是手段却异常的凌厉。
梵曦回到了府里,悄悄潜回房。叫丫鬟准备了一桶温水后,就遣散她退下。
褪下了衣物,整个人都浸在了温水之中,洗去了附着在身上的膏脂,露出了原本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好似一整天的疲劳都随之散去。零散光滑的发丝飘在水面之上,闭上了清冷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微微颤动,上面凝结了一些水蒸气。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
可梵曦却忽然就开口道:“你还不出来吗?”屏风后缓缓走出一名男子,一双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的紫色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墨般的长发束起,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却又不失刚劲。一袭黑衣更是衬得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强健的身材。
男子扫了一眼梵曦,不由得为那张绝色的面容震惊了,原来这个有趣的小东西还爱你真面目示人呢!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梵曦在这方面当真是比白纸还白,萌蠢的回答道:“我又不吃。”男子仿佛被逗乐了,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兴趣:“不尝尝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吃?”说着就把脸凑近了她。
梵曦下意识的往后偏了偏:“离我远点,有什么事等我洗完了再说。”说完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梵曦身上一股特有的淡淡的药香,飘入了男子的鼻中,他倒也极其享受。
男子自觉的把眼睛闭了起来。她这才把手松开,扯过了旁边的毛巾,就这么大刺刺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忌。用毛巾擦干了身子,换上了衣服,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一副若无旁人的样子。梵曦其实知道一直有人跟着他回府了,之所以不说就是为了看看他有什么目的,如果他是二皇子派来的人,那么就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他们下一步计划会做什么。
梵曦理了理潮湿的头发,坐在了床边,啥也不说,怎么看着他。男子睁开了眼睛,鼻翼上还留着那股淡淡的药,这香味就和罂栗花一样会让人上瘾,男子微微启唇:“难道你就不怕吗?”试问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沐浴之时,突然有一男的闯进来了,正常反应不都应该是惊叫吗?她怎么就这么淡定了。
可梵曦却反问:“你经常半夜闯别的女子的闺阁吗?”男子只觉得一时语塞了,但还是坏坏地回道:“那你是经常被男子半夜闯闺阁吗?”他还真是头一次在这个时空这么无奈过,这小家伙果真是不简单,不仅杀人的手段凌厉,连见到这种事都可以淡定成这样了。
梵曦不再卖关子了:“说吧,你过来有什么目的?”男子轻轻地勾了勾唇:“来尝尝看你好不好吃。”梵曦也当真是实在,捞起了袖子就说:“你咬咬看啊!”男子笑意更浓了,缓缓踱步到梵曦的床边:“可不想只咬你的手。”
说完就一把搂过了他的脑袋,在梵曦的唇上烙下了深深的一吻,撬开了她的贝齿,轻轻挑,逗她的丁香小舌。这满口香甜的滋味真是美妙极了,尽管他很想继续下去,可终究还是放开了梵曦,这小家伙还没有熟呢,如果现在就这样占她便宜的话当真是太无耻了。
她呆愣愣地看着男子,不是她装纯啊,梵曦当真不知道那名男子对她干了什么,所以依旧是一脸平静:“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用不着这么白费心机的。”
男子也当真是不想要说什么了,他都这样了,梵曦怎么还是这样的冷静!梵曦见他迟迟不走,只好催促:“还不快滚!”可男子却邪魅的笑道:“小家伙,要不要和我一起滚啊?”有意思,在这个时空里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让他滚的,他是可记住梵曦喽!临走前男子坏笑着说道:“记住我叫孤绝尘,不要太想我哟。”
说完便化作一道黑影从窗中闪过,一直在窗外候着的夜冥,真是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捏了把冷汗,要知道这普天之下敢对爵爷这么说话的人只有梵曦一个呀!重点是以爵爷的性子,竟然没有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见爵爷出来了,夜冥立马也化作一道黑影,跟着爵爷离开了。直至一片荒原的林子,夜冥左手持剑,单膝跪地:“爵爷,需不需要下属去杀了她。”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夜冥接到了示意,竟化作了一缕孤烟,直接从原地消失了!简直如同鬼魅一般。
男子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紫色的眼眸中依旧不带有一丝温度,但是那微微有些上扬弧度的嘴角,貌似已经预示了他不错的心情,这个世界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忽然间,他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夜冥。”那人竟然又出现了:“属下在,爵爷有何吩咐?”孤尘
而在反梵府里,躺在床上的梵曦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孤绝尘、孤绝尘………”她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仿佛浮现出来他那眸子的紫色。同时她也十分好奇,那个叫孤绝尘的男子为什么要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为什么现在自己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满脑子的问题困惑着梵曦,翻来覆去的她还是睡不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理清了思路,头脑变清醒了许多。于是梵曦决定先起床做丹药,直觉告诉她,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