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默默低下了头，蜷缩到了角落。王泉海还是在门口扫着地，“她怎么还不走。”
“你醒了啊？”经教授问。
乔伊没有回答，眼眶红润，面色苍白，整个人像是失掉了魂魄。
“你自己注意身体吧，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说完，经教授就离开了。
乔依站了起来，离开了病床，她望向窗外，已经是一片星辰。
“我必须意志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昨天，前天，去年，前年，是真的吗？”
突然，门被打开了，是护士。
“护士，你好，我想知道是你一直陪着我吗？”
护士，有些惊恐，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的。”
“我记不起我的名字了。”
“你叫……乔依。”护士回答道。
“哦，我来几年了？”
“10年了。”
“你别想太多了。”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你吃药吧，吃了就知道了。”
“我不吃。”乔伊将护士递给她的药一把甩在地上。
护士呼叫了保安，保安冲进了房间，又一次将她控制住，护士又一次推针，乔依昏睡了过去。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乔依听到了护士在讲话，她朦胧中看到了护士的影子，还有一个男子的影子。
“你快走吧，她快醒了。”护士紧张地说。
乔依迷糊中意识到她要继续装睡。
第三天清晨，护士照常给她带来了早饭，没有药，只有一杯牛奶还有一个夹着培根和生菜的三明治。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流淌。
“你怎么了？快喝牛奶。”
“我吃饱了，待会喝。”
“现在就喝，当着我的面喝下去。”乔依一饮而尽，泪水湿了脸庞。
“我想见小妹。”
“我去请示经教授。”
过了一会儿，小妹推开了房门。
“是你吗？”
“我是小妹。”
“我知道你是小妹，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大斌，哪怕和他说一句话也好。”
“不行。我要走了。”
“那好，你把我的话传达给他，可以吗？”
“那好吧。”小妹依然像个小孩子一般在说话。
“大斌，我一路到这里来，你应该预料到了，你在害怕什么，一定要这样子对我。我和你结婚到现在，无怨无悔，哪怕这次要我付我的生命，我也愿意，为你这一次，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如果，你真的有你自己苦衷，求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你是野兽也好，天使也好，我都要，你还记得结婚时候，我们简单地办了几桌，来的都是你们派出所的，还有我们学校的同事，你当着他们的面说过，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你忘记了吗？”乔依视线开始模糊，人有些摇晃，她开始失去意识。
朦胧中，一个身影抱起了她，将她放到床上。
乔依吐出了几个字“流沙”，她的脸庞感觉到了异常急促的呼吸。
“流——沙！”
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乔依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