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用双手遮住脸，从起初的啜泣开始嚎啕大哭，“我害了艾莎。”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倒在凯莉的脚边，“我想要赎罪，真的是赎罪。”
“后来呢？”
“艾莎她忍受不了和崔小筑的变态婚姻，经常来找我，可是每次来找我以后，她就更加自责，再后来她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对我的需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时候整天都需要，并且总对我说，有人要杀她，有人要跟踪她。”
“后来，她不是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是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听到她死亡的消息，我——”
“十诫啊，淫邪，你是要下地狱的啊。”
“我是真的爱她，我一再犯错都是因为艾莎，就连暮暮，你不觉得她就是艾莎吗？”
“是吗？”凯利若有所思。
“凯莉，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会有办法的。”
“我没有办法，你自己种的因，自然而然会开花结果的。”凯莉站了起来，Joe狠狠抱住她的双腿，凯莉伸出双手去抚摸Joe的头，“顺其自然吧。”
“凯莉——凯莉。”凯莉径直走出了茶馆，门一关，他望着远去的背影，内心像是陷入了深渊，不能呼吸，就在正时，他感觉身后闪过一个人影，他赶紧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左顾右盼，可是根本没有人，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门——却开了，Joe追了出去，午夜的街根本没有人，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他和他的影子。
那一夜，Joe整夜没有睡觉，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艾莎、崔小筑、暮暮、凯莉，还有今天出现在店里的人影。
第二天，Joe像往常一样，穿上运动鞋，换上运动服，带上ipod，到江边慢跑，他感到有东西在他身后，终于，他停下了脚步，回顾四周，可是，除了晨练的人，见不到其他行迹诡异的人。
他回到茶馆，特意锁了门，脱去了衣服，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汩汩的热水一涌而下，“是我多虑了，估计是情绪太过失落，产生的幻觉。”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顾不得穿条裤子，冲出了浴室，“谁啊，到底是谁啊，有种就出来，不要玩捉迷藏。”
没有任何回应，门还是锁在那里，“我到底怎么了？艾莎是你回来了吗？”他跪在了地上，双手捶打着地板，“你不是艾莎！放过我吧，要不给我一个痛快，这样子算什么啊？”
Joe一直杵在那边，像是一个雕塑。
“咚——咚——”Joe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小筑，小筑。”他赶紧站了起来，打开了移门，一把搂住崔小筑，整个人像是瘫软一般，依赖着小筑。
“怎么了？Joe!快先去把衣服穿上。”崔小筑有些惊讶。
可是，Joe似乎像个半死人，没有了筋骨，崔小筑将他搀扶到了床上，擦干了他的身体，给他穿上了衣服。
“你先睡吧，我改天再来。”
“不要走，不要走。”Joe从床上起来，一把拽住。
“好！好！我在这里。”崔小筑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Joe，他深陷的双眼，布满了一圈黑色，眼睛黯然失色，胡渣子落了一脸，嘴角在微微颤抖，凌乱的头发，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18.回家的方向（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