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很显然,老孙问的肯定不是好问题。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在“坏”笑而非“好”笑。
“那我可就问了哈。咳咳!”老孙咳了两嗓子,接着说,“你和黑妹有没有发生过——那一层的关系啊?”
老孙果然问了***的坏问题。
“这个呀?”黑佬听后竟然满是疑惑,被问了问题,还反问问问题的人,“你说的是什么关系?”
“啊?你连这个都不?还要我明说?”老孙一脸吃惊失望,比黑佬更疑惑了,连连摇头,“啧啧,黑佬啊黑佬,该说你什么好呢,真枉我之前那么看好你。失败,太失败了!”
“什么?”黑佬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老孙笑得很窘,摇头无奈道:“唉,既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俩肯定是没发生过。你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好了。我真怀疑你们两个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玩过家家。”
小胡涂笑道:“呵呵,人家黑佬可是纯洁的孩子,可没你那么邪恶,那么污。你这花痴男,别教坏了人家。”
老孙显得很不屑,对此嗤之以鼻道:“嗤——,都多大的人了,还孩子?”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最缺的就是像黑佬他们那样的两小无猜的童话恋。这样的爱情才最纯正。”小胡涂冲黑佬笑道,“继续保持,继续保持,我看好你哦,黑佬!”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这种事至于那么遮遮掩掩么?害得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啦,都到结婚年龄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没有性的爱是枯燥无味的!我不相信他们两个没有发生过那种性关系,还能每天这么无聊地打电话,聊来聊去。”
贤兄这头貌似人形猪脑,貌似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商,一向童言无忌,知无不言,言而无尽,不直言直语而不快。
黑佬被贤兄这么赤果果地说明,终于明白了,强颜讪笑道:“没有!我们没有!真的没有发生过你们说的那种关系呀!”
黑佬在明白这个关系后,却又极力推掉这层关系,笑容很尴尬。
贤兄直觉行事,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坚定自己的主张,继续对黑佬咄咄进逼:“我就不信你和黑妹交了那么多年,能耐得住没有性的寂寞。打死我也不信!”
“人之初,性本善。”老孙摇头晃脑念起三字经。
“人之猪,性本色也。”小胡涂暗喻贤兄是猪。
“嘎嘎哈!”贤兄双手捧着大肚子,笑得很灿烂,一副“猪笑了”的可爱表情。
“嘻嘻哈!”老孙看了看贤兄猪一样的体型,目光落到小胡涂不长毛的光头,笑道,“还有你这头光头猪!”
“泼猴孙,你竟敢骂我是猪?”
“你不是猪,难道是人啊?呆子!”
“欺师灭祖的家伙!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你师父唐僧吗?”小胡涂手往后摸了遍光头脑瓜,故意戴上“僧帽”(棒球帽),还做出双掌合十的手势。
“嘎嘎哈!”
“……”老孙不禁无语了数秒,但还是配合小胡涂继续把“西游戏”演下去,故作悲怆状,迎上前去,嘶声“痛哭”道,“师父,俺老孙错了!不要赶老孙走啊,师父!”
“嘎嘎哈!”
小胡涂食指轻指向黑佬,沉声冷冷说道:“乖徒儿,去把那个有女妖精服侍的黑熊精给灭了,就原谅你。”
“泼猴孙”(老孙)和“猪八贤”(贤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黑佬。黑佬却对此无动于衷,毫无反应。“猴猪”师兄弟看着黑佬还没一会儿,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胡唐僧”(小胡涂)也不例外。
“哈哈……”
“啪啪……”
正所谓“一人开玩笑,全场乐开花”也。
除了黑佬,其他三人大笑的大笑,捧腹的捧腹,拍桌的拍桌,都笑得前仰后合,乐此不疲。
黑佬这人很安静,喜欢当旁观者,不爱凑热闹。在众人的谈话中,他一般是充当观众或路人甲的角色,有时也会跑跑龙套或当当道具。见到自己在谈话之中又成了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黑佬淡淡一笑,边说边走出宿舍,去打酱油了。
不,是去办自己的正事,打电话了。
“呵呵,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打电话了。”
黑佬刚走出门,一个白影(当然是相对于黑佬的黑影而言)正好与他擦肩而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