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了,但是梦里一片空白。好像一直睁眼看着一面雪白的墙壁,没有任何声音,令你安心。突然,有个小孩的声音告诉你,“他受伤了。”你正疑惑,他是谁?眼前便出现宋子谦的身影,他很痛,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仅仅从一个模糊的身影,你就确定那个人是宋子谦。仅仅是看着他的身影,你就感觉到他的痛。是手在痛,肩膀在痛,是心在痛。他看见了绝望的东西。
还没有来的及弄清楚那是什么,你就从梦中醒来了。好像是你挣扎着醒过来。真是矛盾,在梦里想一探究竟,醒来却庆幸万分。是凌晨四点,看了一眼窗户。窗帘密密实实拉着,没有风透进来,你已经想不起昨夜是关了窗户还是没关。梦境不可信,可你放心不下,打了电话过去。问了一句,“宋子谦,在哪儿?”
“怎么了?有事吗?”
听他的声音,并不是从睡梦中醒来。干脆将担心的事情问出了口,“我刚刚做梦,梦见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笑,还有树叶摩擦的声音。是钻进树林里了吗?“我没事。别担心了,快睡吧。记得在床上睡。”
电话没有挂断,你听见宋子谦细小又遥远的声音,“痛死了……不会骨折吧……”
内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谎言造成的伤害就压在心上。你裹了一件红色披肩,就下楼去了。你只想呼吸呼吸屋外的空气,天空远处的浅白不再那么单薄,忽然间什么都不怕了。在无人的时候,释放身体里的沉重,一直以来都想那么做的。假想着那样就可以把自己融入黑暗,身体里的怪念头都会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身后是大团大团鲜红色的花。他望着你的房间,只有你的房间还开着灯。他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安静而忧伤。突然想陪着他,不论什么理由,也不管对方有什么过去,有什么秘密,只要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就像他安静的陪在你身边一样。
你轻轻地唤他,“宋子谦?”
宋子谦见了你,倒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他的右手上缠了纱布,你想起刚刚的梦,真是不可思议。你刚坐下来,宋子谦的两只手就似要环抱你,从你脖子两边穿过去。你愣愣的看着他,宋子谦尴尬的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好像你后面有人似的,转过去看了一眼,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鼻尖一股淡淡的柠檬味又搅得你不安。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受伤了吗?”宋子谦的衣衫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狼狈的模样。“不是说没事吗?手是怎么了?为什么骗我?”
宋子谦没有回答你,刚刚因为尴尬的遮掩笑容,立刻就随风逝去了。他靠在你的肩头,许久没有说话。你静静的品尝风的味道,感受身边人的气息。他的呼吸是平稳细弱的,放松神经就会感受不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朴实的香味,尽管在风中待了很久,还是能够感受到令人温暖的气息。你微微侧头,鼻尖碰到了他的发丝。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了。
“那个……象牙项链,为什么送人了?”他的呼吸突然变重,仿佛是令你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戒指,也没戴。”
“你因为这个,伤心了吗?”
“木西兰,别哭啊。我可没伤心。”宋子谦在你肩膀上蹭了蹭,再没了声音。你看着天空渐渐变白,点点星光越来越远,也闭上了眼睛。
当感觉到强烈的光线,和耳边的嘈杂,你才醒来,看见柳海怡调笑的表情。看了看身边的宋子谦,还靠在你肩头睡着。身上的红色披肩盖着两个人的身体,无比亲密的模样。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之间有多少条,你亲手挖出来的沟,流满了苦水。
柳海怡给你看她偷偷拍的照片,红色的披肩,红色的花作背景,木质的长椅,两个熟睡的人。与你所知不同的是,照片上是你枕在宋子谦的肩上,他的手臂环着你的身子。那双眼睛,似醒非醒。你去问柳海怡,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睡着的,我偷拍的嘛。要是醒着,怎么可能允许我这样做?也有可能碰巧刚醒。这些小事,何必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一颗糖在嘴里的甜味也会记着好些年。
宋子谦
和那只叫做亚雪的鬼做了个挺不错的交易。
七月的事情还没解决,其他事情又一件接着一件来了。我只好尽全力应对。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觉得孤身一人,力不从心。是不是木西兰也有这样的感觉?她还会害怕,会手足无措。我得陪在她身边,不论她会对我怎样,心里是这么想的。仿佛早已萌生了坚定的决心。隐约有种我别无选择,就得走上这条路的被逼迫感。
其实,我并不清楚,对木西兰的感情,是真是假。
在村子里看到了提线木偶,亚雪说,就是那样**控的感觉。看不见主人的脸,也没有主人的气息,无形之中就被驱使了。有时会产生拯救众生的快感。
那条线是什么呢?只要斩断那条线就可以了吧。
“你可以帮我找到那个孩子吧?那样的话,就交给你了。”我对亚雪说。
亚雪一把抓住我的后领,粗鲁的冲我吼,“不干!”
我被摔在地上,刚坐起来,看见木西兰过来了。亚雪就在一旁对着木西兰指指点点,说这个女孩看着挺漂亮,可是身上有一股鬼的味道。我不动声色地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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