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会很幸福,因为有了他,你就有了人生目标,但是,爱一个人也会很痛苦,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那么幸运地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安以晨无疑是痛苦的,因为他要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别人怀里幸福。
他心中的优然爱的是别人,他心中的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别人。而他呢?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有时候,安以晨真的很想放弃,毕竟优然身边有了别人,而且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毕竟是他安以晨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有人说他还年轻,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其实爱与年龄无关,只要是对的人,那就是爱,不管在什么年龄。只要是错的人,不管相遇是在你多成熟时,那也不会是爱。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大地没过多久便换上银装。优然望着窗外,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这是安以晨回来后第一次看到优然流露出欢喜的情绪,这份欣喜发自内心。没有伪装。
一阵风吹过,卷起飞雪,在空中打了几个转。
姐姐,是你回来了么?你说过,每年下大雪时,你就会回来看我。现在这场雪够大了吧!你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优然恨姐姐独占父母宠爱,恨姐姐顶替她的画,可是,每当她想起姐姐时,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她对她的好,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窗外大雪纷飞,优然看着窗外的雪花,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听课了。她两眼看着窗外出神,一双眸子尽是哀愁。许是装优雅装的太久的缘故,她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也会感怀伤时了,优然苦笑。
一下课,优然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操场,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头发,脸颊上,停留片刻便消失无终。优然望着手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优然身边,问道:“你的手好看么?看得这样出神。
优然抬起头,对他倾城一笑。那笑容很比白雪更干净,比桃花更夺目。楚言呆滞片刻,回过神,把优然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捂在手中,柔声道:“要玩雪也得带手套啊!要是生冻疮了怎么办?”
优然吸了吸鼻子,说道:“下来的急,忘了。”
“你呀!”语气里都是宠溺。
楚言把大衣掀开,将仅及他肩头的优然包了进去。
“回去上课,不许玩学了。”楚言道。楚言的脸,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优然看得有些呆滞了。
他们的幸福在安以晨眼里是那样的刺眼,安以晨站在窗边,眼里都是落寞,眸子里还隐含着泪,他自嘲地笑了笑,手似不经意抚过眼睛,将即将落下的泪又逼了回去。
安以晨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只要看见优然幸福就好了,他无所谓。但是,每每看到楚言和优然走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冲过去拆散他们,他现在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自己了,他真怕自己哪天一个没忍住就告诉他们,现在的优雅根本就不是优雅,是他的优然。可是他不能,也不敢,他怕优然会恨他怨他,会一辈子不理他,其实现在也挺好,至少优然还能和他说说话。安以晨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自私,可是他对这样的自己无可奈何,毕竟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优然的脸红扑扑的,她从来没有和楚言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这么亲昵的举动,有些害羞,心跳如雷。安以晨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眼帘,厚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从他下颚滑落,是泪吧!他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扬起头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优然坏坏以笑。
优然的心脏慢了两拍,这张脸她看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办法免疫。优然对安以晨笑了笑,说道;"怎么笑的这么邪恶?”
“因为被你们虐了呗!我说你和楚言能不虐狗么?成天秀恩爱,能为我们这些单身狗留条活路么?”
优然笑着说道:“你要是愿意,想脱单,很简单啊!”自从上次安以晨说出那样一番话后,优然对他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具体是怎样的感情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但是她可以肯定,那不是爱。
“问你一个问题。”安以晨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问题?”
“你到底喜欢为什么喜欢楚言?”
“喜欢一个人哪有为什么。”优然回道。
安以晨沉默了,是啊!喜欢一个人哪有为什么,自己喜欢优然不是也不知道原因么。
“或许是吧!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安以晨这话是说个自己听的。安以晨望着窗外,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飘飘扬扬,分外美丽。安以晨苦笑着摇摇头,大掌掩上自己的脸,掩盖住了自己即将掉落的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流泪了的。
“怎么了?”s优然问道。
“没怎么,觉得自己又长帅了,这可怎么办呢?”安以晨玩笑道。其实只要优然听得足够仔细,她会发现,此时安以晨的声音与平时不同,略带沙哑。
只是优然到底还是没有把安以晨放在心上,亦没有觉察安以晨与平时有何不同。
你若在我心上,伪装的再好,我也会发现你心底的悲伤。
你若不在我心上,伪装的再差,我也不会发现你与平时有何不同。
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骗不了你;不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与你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