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当然不会推辞,为鱼符补充念力,是他的当务之急,在他心目中,这件事自然比田园的问题更加急迫。
倒不是说他“因私费公”,话说,哥们儿的能力得到提升,不是可以更好地为你们解决问题吗?
杨淮的心都要醉了,田家这一趟,来的真是太对了,赚大发了,即使不要什么红包,咱也不吃亏呀。
渔网有了,还怕没有鱼吃吗?杨淮就是这样想的。
此时此刻,杨淮充分体会到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句话的真谛,古人诚不我欺也。
见杨淮的脸绷得都快皱成包子了,杨河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心里骂道:“爱装逼的家伙!你好歹给哥一个显摆的机会呀。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风水师,男猪脚!你不过是临时客串的群众演员而已,别喧宾夺主抢了我的戏份好不好!”
被杨河踢了一脚,杨淮这才回过神儿来,扭头一看,大家都在诧异地望着他,心里暗自发虚,也是!办正事儿要紧,鱼符念力升级的事儿,回去之后再仔细琢磨吧。
“走,后面看看去。”强自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杨淮跟在田石匠身后,向后宅走去。
田五倒是没有多想,问道:“二娃儿呀,是不是有眉目了,看你高兴的。”
“哦——”杨淮再次汗颜,光顾着高兴,没有掩饰情绪,被别人看出来了,还是年轻啊,城府太浅了。
再次暗叫一声“惭愧”,杨淮赶紧遮掩:“差不多,还没有最终确定,不过也八玖不离十了。”
后宅是田石匠老两口和苗三儿一家人所住,今天天气晴好,苗三儿老婆领着婆婆去桐山禅院上香了,所以后宅也没有旁人。
可以说,苗三儿对田园的安排,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
前院用来会客,没有主人邀请,外人一般就止步于此了。
中院安排给田五、田六两家人周末居住,相应的布置了官运风水局。
风水师为福主做五鬼运财的法事,都是在后宅进行,这样可以避开闲杂人等,田园的后院,自然是布置财运风水局最合适的场所。
这是一个绝好的实践机会,来到后院,杨淮重点关注了风水方面的元素,对其他摆设几乎视而不见。
客厅外面,一张茶几上摆放有香炉,里面的香灰中,还残留有黄冇色符纸的一角,杨淮凑过去细看,根据上面残留的笔画,他马上就分辨出来了,原来是没有焚烧完全的的五鬼运财符。
杨淮用眼扫了一遍墙上的九曲黄河图和一帆风顺图,倒也没怎么在意,人家苗三儿求财之心迫切,加之又财大气粗,乱七八糟的财运风水之物很多,这是很正常的。
至于说到底能不能起作用,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反正人家又不差钱,最起码也可以求一个心理安慰嘛。
站在“五鬼运财”摆件前面,杨淮用心感悟,不由得略微有些失望:鱼符仍然可以自行吸纳气运,但也只持续了那么一两分钟,就自动停止了。
看来,这件法器的气场不强,或者说气运不够纯正。反正他觉得,鱼符吸收气运的能力还没有饱和。
从它释放出来的气运来看,这件摆件虽然不错,也是真品,但明显质量不如中院的“马上封侯”,估计并没有完全开光,或者开光之人法力不够,气场不是很强,但以它为阵眼,用于引动整个宅院的财运风水局,也聊胜于无了。
后面四人,完全成了空气和看客,静静地跟在身后,观察着杨淮的一举一动和面部表情。
杨淮微微摇头,能够从“马上封侯”摆件上吸纳气运,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净遇好事呢?你当真品法器是满大街可见的萝卜白菜呀?
“怎么样?有问题吗?”苗三儿关切地问,他最关心的,可是财运呐。
“咋说呢……”杨淮迟疑了一下,决定告之以实情,“法器倒是真的,就是气场太弱了。”
“啊?”苗三儿吃了一惊,“这……”
田五和父亲还在疑惑之时,苗三儿就已经明白了,法器气场弱,不在乎几种原因:要么制作粗陋,品质不高,要么开光加持之人法力不够,或者干脆就是个西贝货。
真可笑,这样一件“水货”,竟然被他堂而皇之地供在家里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