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邱悦回忆了下:“七年前吧,‘铂金联盟’是27年前建立的,第一批疫苗者都还没到25岁,所以当时我入职也只是着手处理一些最基本的档案。”
“那你第一次与疫苗者接触是怎样的感觉?”安娜似乎忘不了自己当年的场景:“是不是难以忘怀?”
“心理学家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抽象的保险柜,里面装的全是自己宝贵的回忆,或开心或难忘或悲伤。”邱悦回忆时的表情依旧带着微笑,只是并不容易让安娜猜透:“我已经把这些事都塞进那个牢不可破的保险柜里了。”
“难道你平常都不会去想的么?”安娜不相信邱悦能够冷漠到这种地步:“至少我做不到。”
“很可惜。”邱悦的眼神盯着手中的烟,沉默许久后对安娜说道:“我连保险柜的密码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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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联盟
廉鼬之章
Fear04.折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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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时49分?”林雪见冉夏没敢从筱叶手中接过文件,赶忙起身一把夺了过来:“怎么可能!?”
“都写在报告上了。”筱叶没顾及其他人的意见,点了根烟:“冉夏先生是疫苗者的光荣事实已经毋庸置疑。”
“光荣?”冉秋实在忍不下去,只能替哥哥鸣冤:“再过不久他就要死了,这怎么能说是光荣!?”
“能成为虎珞市思维法案的疫苗者,不论对他自身还是其他人,都能起到一个很好的警醒作用。”筱叶环顾四周,见没有烟灰缸,只能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些都是以前你们上学读书时老师曾教导过的,疫苗者或尊贵或卑微,都会被载入虎珞市的史册内,成为时刻警醒众人的一道航标。”
“那为什么是我的孩子!?”沈芳无力的质问在筱叶看来就是隔靴搔痒:“跟虎珞市的人渣比,难道我的儿子更应该成为牺牲品吗!!!”
“沈芳女士,请注意你的用词。”筱叶口头警告了下:“如果你的言辞太过激进,我将会以虎珞市思维法案第四项第十八条对你进行记录备案。”
“虎珞市公民必须在言行上坚决服从及支持思维法案的开展工作。”林雪木讷的像是背教科书般脱口而出:“如若发现言行过激的公民,‘铂金联盟’的工作人员有优于其他部门的先决前提对该公民进行记录备案,屡教不改者将视以违抗并按相关条例进行拘留。”
“是的。”筱叶背对着众人,沉痛的发出一声哀叹:“看来你真的非常适合当我的同事呢。”
“哥。”冉秋拉着哥哥的手说道:“你说句话啊。”
“儿子。”冉冬也凑过来,缓缓搂住冉夏的身子,在他的印象中,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拥抱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魁梧的儿子:“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无能!”
冉夏摇摇头,在他的印象中,形容母爱的词汇千千万万,但他的脑海中只能想起一个词汇是关于父亲的,那就是父爱如山。此刻这简单的拥抱真如一座高山将他保护在其中:“按照线性概率的计算,万分之一对于个体随机抽取的数值来说,并非是万分之一。其实只有两种可能性…”
筱叶将烟掐灭,缓缓走过来:“一种是没抽中,另一种是抽中,都是50%的概率。”
“是啊。”冉夏平静的看着潇筱叶:“我只不过是在空中抛了枚硬币而已,并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冉夏…”林雪紧紧搂住他,两人的交往似乎还没交叉,就已经变成形同陌路的平行线:“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不同意!”冉夏斩钉截铁的回绝道:“你有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我也不同意!”
这话几乎是其他三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他们知道,本已雪上加霜的罹难压在身上就快喘不过气,为何还要多一人来分摊这突如其来的悲伤?为何人们总说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中装有许多快乐的事情,而那是能让我们直面未来的动力。所以悲伤很少被人提及,因为越想越悲伤。
“冉夏先生。”筱叶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剩余的时间我都会陪你度过,你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我都能尽量帮你实现,只要是在不触犯法律并且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就像是遗愿那样么?”冉夏苦笑着伸出双手:“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死亡来到自己面前时,这种感觉并不叫恐惧,而是麻木。”
“每个人收到贺卡的反应都不一样。”筱叶打心底佩服冉夏的意志:“至少你是我见过,最沉着的一个,没有之一。”
“筱叶先生。”冉夏看着他:“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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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建筑工程师还在用强化钢筋,去建造一座足以被称为世界第一高的建筑时,虎珞市的工程师们已经开始尝试用一种新型复合材料来替代强化钢筋,它的柔韧性可以随着内部化学分子的结构转换变得异常坚固。正是由于这种新型材料的出现,让虎珞市有了引以为傲的世界第一高楼,猎鹰塔。
作为虎珞市的标志性旗徽,在当年十多万份参赛作品中由公众一致选定的猎鹰旗其实是有它独特的含义的。虎珞市不论从交通、教育、科技、外贸等,几乎是所有领域都处于世界尖端,仿佛一只翱翔于天际的老鹰,俯瞰位于下面的所有猎物,只要它想,没有谁能幸免于难。
“是,好,好,我知道的,但这是疫苗者唯一的愿望。”筱叶正在与铂金联盟的高层进行沟通:“对,他只想站在猎鹰塔的最顶部,是,我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措,因为在那之前我就会将他控制住的。行,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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