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夕在香炉旁,听到伽妧的问话,便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颔首:“主子,季小姐请了安侍郎之女,李将军之女等八位,皆在途中。”
“哇喔,就这么一点怎么够,人多才好玩嘛。”
“秘朝,把准备好的帖子发出去,看看季帅府嫡小姐的面子有多大。”
纤纤细指把昏黄的书页翻过,光线打亮了房中四处。书页翻动的声音夹杂着呼吸声,香炉中的烟正腾腾升起,晕染着一室清幽。
这处的祥和对应着另一处的紧迫。
季帅府的另一处:
“什么?”“啪”拍桌声惊得一屋子的人往后瑟缩,占若寒噤。
良久,季如泄气的坐了下来,指壁摩研着杯壁,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林伽妧,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旁的丫鬟躬身上前,在季如耳畔小声嘀咕道:“小姐,可要告诉老爷?”
季如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冷声道:“不可,此时我自有主张。”
她虽为季武唯一的嫡女,表面上倍受宠爱,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宠爱来得有多快,去得也有多快。对于父亲来说,只有有用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前面。
她好不容易才将母亲扶上主母之位,万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而自毁城墙。
马车出行,在这个时代本就十分昂贵,更别提三四十辆马车,一同出行。百姓都驻足观望,在看到马车上的皇家标记,更是噤声在旁。
“安诚表妹,就快出城了,可想好去处?”马车内,季如坐在侧坐上,温柔的看着伽妧。
可伽妧自上车起就低头看书,头都没抬一下。
“如儿安排吧京中春景也就那几处,安诚随如儿即可。”
季如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照伽妧的说法,却是把这次出游的一切都盖在她头上,她林伽妧倒成了陪同。该死。这次出游好像从头到尾都是用她的名义,那要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是她担大头。
可是出弓哪有回头箭,季如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冷声道:“既是表妹想要踏青,决定的自当是表妹。”
“如儿可是生气了,这是安诚的错。只是安诚长这么大,一直鲜少出宫,对于京中美景所知甚少,这才劳烦如儿。若如儿因这恼了我,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把书放下的伽妧一脸真诚地看着季如。季如只感觉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硬憋出:“表妹想多了,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这刚早春,京中好景也不多,远的咱们也不去那就去厢南山吧。”
厢南山是季武的管辖范围,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一路上可是几乎所有大员的嫡女庶女,出了事那她季如就完了。
车子在有条不紊的走着,其它车子里传来言笑晏晏之声。
“冲啊......”
“杀啊......”
“大胆......”
“救命啊.......”
一阵嘶乱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刀剑碰撞声和人的惨叫声把季如的神志拉回,先一步走出车门,大声喝到:“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车外的情景,季如心中一沉,,车外的婆子两腿打颤的说道:“回...小姐,马匪,马匪来了。”
因为准备的时间仓促,带的侍卫并不多,以至于和马匪的数量差距很大,千钧一发之际,心中却百转千回。在嘈杂的声音中,季如大声喊出:“快,快保护公主。”
奈何声音太杂,季如的声音好像没人听见。
身边的婆子一声惨叫,鲜血直洒在马车上,季如就听到车中的秘夕秘朝叫喊起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公主晕倒了。”
如催命魔音,叫季如万分头疼。刚才近身的一个马匪被侍卫杀了,鲜血溅到她的衣裙上让她恶心异常。毕竟季如才十三岁,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慌乱之下,便想要逃跑,忙命令近旁的侍卫护着车从一侧冲出去。不再管其它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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