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手上,顿时有了红色指印。好一个耳光,打的畅快淋漓,毫不手软。紧接着父亲的棍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一打就是一条红色的血迹,手上、脚上、背上、以及脸上,樱樱下意识的躲着,伤痕像嵌进了火一样烧的难受,樱樱泪雨如注……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父亲叫一声便抽一鞭子,“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我打死你!”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脏的事啊?你是女孩子呀!”母亲在一旁看着心疼却又实在恨其不争气。“我的孩子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啊!”她不住地哭泣,“以后你可怎么办呀?你的前途全毁啦!”想到这些母亲瘫坐在地上
“母亲……母亲……母亲……对……对不起”樱樱使劲喊出声来,嘴唇苍白“你这一辈子都毁啦,都毁啦!”母亲越说父亲打得越狠,他不停的喘气,手却不住的抽打,樱樱只是机械地躲着,控制不住的抽噎着,哭不出声来了。
“好啦好啦,白大哥别打了,再打孩子受不住啦!”你大婶执住他的棍子。
“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放心我不会打死这个贱人的。还有,不准告诉别人!!!”
李大婶见状不妙,也不便多掺合,便恨恨的回去了。
樱樱躺在地上急促地抽噎着,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她觉得身上的伤痕就像蚂蝗在啃食着血和肉,火辣辣的疼,身体虚弱得好像一片白纱在空中飞扬。安静下来了,风铃声便显得越发清脆响亮,“丁零……丁零……丁零…………”
父亲将她提到小屋后面,自己回到家里把门关上,关了灯便再无声响。
山上房屋本来不多,四周一片漆黑,树影幢幢,天上乌云笼罩,更是不见星星和月亮的光芒,呜咽的风呼啸而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唤来雷雨。屋后有十几个坟墓,没有人清楚里面的东西是否会在黑夜里游行。
她躺在泥土上,感到自己的确悲凉,身体难以动弹,一动就像割肉一般的疼,巨大的痛苦和压抑像石头一样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有几颗冰凉的雨水狠狠打在脸上,她吃了一惊。紧接着狂风呼啸,茂盛的树木被吹得与地面平行,天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轰隆隆”的声音紧随而来。
万物被照得惨白,整个世界像是蒙上了一层白布,樱樱突的想到红衣女子惨白的脸,失声尖叫起来,“母亲……”她像是重新复活了一般,撕破嗓子似的喊叫,“母亲……母亲……母亲……父亲,救我……天哪……不要……母亲……救我好不好……天哪”她喊,可是当她嗓子嘶哑的时候,音量越减越小的时候,周围依旧没有动静。坟墓、红衣女子、黑暗和暴风雨在她的世界不停地交替旋转……
她终于晕过去,暂时和恐怖与悲痛告别,任凭暴风雨洗刷着身体。
清晨,幽冷的风拂过面庞,周围似有吵闹声。
“哎哟,都怪你,死老头子,樱樱在外面淋了一夜啊!她身上还有这么多伤口啊!我的孩子……”母亲带着哭腔过来抱她。
“屋子后面可以避雨,还有干柴,她自己不知道啊!!!”尽管父亲心疼却不愿放下身段说好话。
樱樱痛的麻木,眼睛微微睁开,像垂死的小猫,气息奄奄。
母亲小心地给她换了衣服,将她放在温暖的被子里,父亲端来了一碗稀粥,整个过程,她不说一句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母亲看着她,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满腹的心疼,不住的落泪。
“哎呦,怎么可以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呀!”
“可不是嘛!在我们心目中樱樱一直是个好孩子呀!”外面一大拨人在嘈杂,是村子里的人。
“家门不幸啊!”
不多时大家便聚集在她床前,李大婶也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樱樱心中又是一堵恐惧,感觉乌云雷电又罩在自己头顶。
“不要脸啊!”
“贱人啊!真是“
“肮脏!!!”
“和男人乱勾搭。”
“把自己给卖了,以后没人要啦!”大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像她是油锅里的鱼任人翻炒。
这些语言像带毒的魔咒一般在她脑海里不停的旋转吵闹;像在密闭空间里只能听到辱骂与指责的那种强烈的窒息与崩溃感;像蟒蛇一样死死地咬住她的脖子,鲜血奔涌……
她多么想大声叫出来,大声哭出来,她也知道这样做会好受很多,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只是不停的喘气,不停的抽噎,“走开……走开啊……”她虚弱而又极度厌恶的叫道。
父母一直在撵这些同乡,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樱樱出了这么大的丑事,看你们要怎么办?”有人说。
“咱自己家的事儿,咱自己会处理。”父亲大怒,“你们都给我滚!!!”父亲下了凶恶的逐客令。
“该滚的是你的好女儿吧!”
“看那学堂要怎么处理她。”有人不屑的嘲笑
“嘿,咱就等着看好戏吧!这样不要脸的人不值得咱可怜啊!都散了都散了吧!大家等着看就是了。”
“贱人……贱货呀……”
“唉我给你说呀,以前有个新寡妇出去找野男人,结果被发现了,有人就用一根棍子从她的**一直斜穿到肩膀上哩!”
“唉呀呦,这可太吓人了!”
“不知道樱樱会咋样啊?”
“哎,不知道呢!”
大家讨论着,感叹者便散了。都希望她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