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怎么了?我们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你是秦始皇啊…”项少迁一个漂亮的转身,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卫灵雪则被靳殊夜叽叽喳喳拦在在身后,气得直跺脚。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姜知月略带礼貌性的朝卫灵雪开口。
“怎么可能,这个人半年前曾被我抓到在陈留城中和他的叔父当街杀人,刨胸挖眼,手段残忍得不得了,还以为挡个面纱就可以掩人耳目,真是天真!”卫灵雪伸手捂住胸部,没想到她独自扮男装的第一天就被识破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故意把韩墨山改成了我,并在心中对自己的聪明机智表示五体投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月儿你过来帮她看看,这姑娘是不是得了被迫妄想症啊?大白天的怎么竟说些傻话…”靳殊夜原本也想走,但在听到刨胸挖眼四个字后又立马折了回来,单手贴在卫灵雪的额头上,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
“把你的脏手拿开!”卫灵雪愈是挣扎,靳殊夜越是用力将手里的柴灰往她脸上抹,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叫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女扮男装的丑八怪…”
“你谁啊?”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儿,说罢便一把擒住了靳殊夜的手腕。
卫家自姜齐起,便世代为国医,田齐时更是如日中天,如今虽齐国已灭,但卫家的医术却是不能失传的,故卫灵雪虽文不通,武不长。但这医术还是自幼叫韩夫人给训练得如火纯青,只是搭了个脉,她便知晓靳殊夜所患之病乃不治之症。脉象缥缈已达膏肓之年,若非随身携带青鹤神珠护命,怕是连床都下不来,更别提奔走跑跳了。
“你干嘛?”靳殊夜突然大叫!
项少迁则看着卫灵雪一下子变得与众不同的表情,注意力也完全转到了靳殊夜身上去了,悬着的心也放下的一大半。要是真在这儿被人认出来,那可真就尴尬了。
卫灵雪则不敢大意,能随身带着青鹤神珠来保命的人?想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喂!臭丫头,你傻啦!!”靳殊夜继续嚷嚷着。
“额…没事儿!我是说这些人中的都是流毒,驱灵山的驱灵草可以解!”
“你会医术?”这下轮到姜知月惊讶不已了,姜知月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整理清楚的病情,她只看了一眼便能说出救治方法,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会医术怎么了?”
“她可是阜神医的徒弟!她都没法解的毒,你怎么可能会解?”项少迁一脸不屑的开口。
“阜西鸣的徒弟?连流毒都不知道?小姑娘你是专门跑出来砸药王谷的招牌的吗?”卫灵雪咄咄逼人。
“我…”姜知月的表情黯然失色。
“流毒,就是流火之毒。所谓流火就是久未清理的战场上的尸体里流出来的尸血与粘油火把燃烧制造出来的硝烟的混合物,通过雨水浸泡后又招烈暑天暴晒蒸出的有毒物质。”
“真的假的?”靳殊夜一脸“你在唬小孩吗?”的表情。
“当然了,这当中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不过就是因为夹杂了那样东西,才会让他们的身体呈现溃烂状,且具备传染性…”
姜知月一脸暗沉的看着卫灵雪,眼中竟然都是歉意。果然,师傅说得没错,学医是需要天赋的,光靠喜欢是不行的。她自幼便要比常人愚笨一些,若不是姐姐求得夫人帮忙,师傅又怎么会破例收她为徒?
靳殊夜对医术一窍不通,表情像是听天书般浑浑噩噩。项少迁则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是红鲤沙,只有渭河才有的红鲤沙!”一个低沉空旷的声音从卫灵雪的背后传来,让卫灵雪心中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