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刚才我在街上看到的老头就是张老御史?”牛妹子不可置信,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说杀就杀了。
牛大力一直摇头叹息,“张府可惨了,我听说张桐少爷和其他男丁要被发配边疆,女眷好像被充作官妓。”
听得女眷两个字,任冬华微微一动。终究也没有起身。
自打那一日之后,任冬华似乎渐渐好了些,每顿的饭量渐渐大了,也愿意偶尔下床走动走动。渐渐的,身体圆润了些。
“大力,你能帮我找个私塾的老师吗,我想识字。”任冬华难得地开口。
“当然当然,好你个狗蛋,终于愿意跟我和妹子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
“对不起。”任冬华神情严肃,默默地看着屋外的天空,“这两个月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放心,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牛妹子听了,偷偷地在一边抹眼泪。
自那日起,牛大力请了一个秀才。
“先熟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先生,我要先熟读《道德经》”
“旁门左道,要学也是先学四书五经才是。”
“滚。”
又找了一个秀才。
“先熟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先生,我要先熟读《道德经》”
“我不熟啊。”
“滚。”
再找一个秀才。
“先熟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先生,我要先熟读《道德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朗朗的读书声响彻在那小小的四合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