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的源头,皆因张默身边一个狐朋狗友的玩笑话。
张默被软禁释放后,参加了一次与朋友聚会。其中一位周公子取笑他道:“怎么样?这次该老实了吧!赵大人也不是,下不去手管你吧?”
一听对方竟将自己引以为资本的义父叫做赵大人,张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便大声争辩道:“父亲大人当然疼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忍心管我呢?只是将我训斥了一顿而已,我也是前段时间玩的太累,想在家歇息歇息罢了。”
周公子听到张默的争辩,依旧不饶的说道:“得了吧!世人都知你被软禁了,看来你的那位义父真的快要冷落你了,说实话,毕竟是义父,能对你如此已实属不易了,你以后还是谨慎做人别再生事了!”
这句话可谓字字刺到了张默的痛处,年轻气盛的他碍于面子,立刻站起身。故意提高了声音,对这在座的所有人说道:“义父也是父,他岂有冷落我的道理,况且我是他的独子,身受父爱,同比家中多兄弟的周公子你,不知强多少。如若不信,我们比试比试如何?”
被张默点到“痛处”的周公子也有点下不来台,便负气的说道:“你要如何比试?”
见对方中了计,张默暗暗自喜,为了防止其反悔,他又加了一把火:“我早闻周公子在家排行第三,其受爱戴的程度不及四弟、五弟,受重视程度也不如大哥、二哥,所以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不敢生事而已。”
“哪有这事?”周公子脸色一沉,纵然这番话说的都是实情,他却不会傻到在这里承认,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家父对我的疼爱真是视若珍宝,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责问我,更别说软禁我了。你也别在这里造谣,想要比什么尽管放马过来。”
“好!”张默就等着这句话呢,他往酒楼下面的街道瞄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站在一家店铺前的一名女子, “你看街对面的颜玉斋,有一个长漂亮精致的小姑娘,不如周公子这就去抢来如何?也让在座的兄弟们也开开眼界。”
周公子一愣,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岂不没有王法?”
“官家的事我来担着。”张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话间,他向对方睨过去一眼,不无挑衅地笑道:“就怕传到令尊那里你不好交代罢了,周公子,别是怕了吧?”
说完这话,张默又示意在座的一群公子哥们也跟着开始起哄。
“哼,家父才不舍得管我呢。”周公子又急又气,涨得满脸通红,“你们休要笑我,看我这就去给你们抢来。”
说罢,便带着家丁往楼下冲去。周围亦有明白事理的朋友出面阻拦,但周公子被架在面子上下不来,原想着抢来也就算了。不料等周公子带人把姑娘生拉硬拽至房间里。张默仍不肯罢休,偏嚷着要周公子扒了姑娘的衣服就地“办事”。周公子被抬在面子上,又是精力旺盛,喝了几杯酒自然是下不来台。
周围人看事情要大,纷纷劝阻张默就此作罢,别在为难周公子了。可张默不肯,还将前来劝阻,怕事情闹大的酒楼老板给打了,并命随扈的亲兵,封了酒楼没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
就这样,在张默的一再逼催之下,周公子在酒楼的包房里,趁着酒劲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奸污了年芳十六的小姑娘。
事后姑娘不忍其辱趁房间里的人不备,从酒楼纵身一跃,摔在地上已经是不醒人世了。此时全屋子的人都惊讶万分,惶恐不及。只有张默有恃无恐的说道:“呵呵,怎么了,都怕了吧?哼!有我呢。你们怕什么。不就死了个丫头吗。回头我让我父亲送他们家点儿银子,也就罢了。再不行,我让我父亲陪他们官做,定能了事!兄弟们不必担心。(说话间又看着惊魂未定的周公子,开玩笑道)周公子怎么样?春宵一刻可痛快?”
此时已经吓的魂飞魄散的周公子还没回过神儿来。而周围的人一听张默夸下海口,想有其父两江总督的头衔他们自然也能无事。才纷纷落下心中巨石,并上前簇拥着张默对他吹捧有佳,恭维备至。张默在享受着狐朋狗友们的推崇时,不胜欢喜。心想:“你们不都说义父不会像生父那样宠我吗?我告诉你们,我义父宠我胜似亲父。若他不宠我,我怎么敢如此妄为!看你们以后谁还敢说义父不如父的。”
他自以为此举不但给自己争了光,还为义父正了名。可他想不到,他这次可是给赵宏恩创下了弥天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