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就是他说的,有很多势力插手的表现。在耿相忆的记忆片段中,只能看到在正常不过的军旅生活,他当年不过是个小兵,还参与不到更高的决策中。”
“小姐要去那里看看吗?”
季言静静地看了好久,最后回头说道:“几天是几月几号了?”
“九月二十一。”
“我们时间不多了,更何况,我有一种直觉,现在还不是去那里的时候。时机未到。”
“准备一下,我们就要穿过不归山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季言在商会门口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少主。她看着几乎占满一条街的车队,随口问了句,“商公子要护送这么多东西?”
谁知道,那人掀开车帘,懒懒的说了句,“你说那个呀,那是我的行李,本公子在外可是一向很讲究的。对了,你要不要到马车上来。”里面的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商无痕又说了句,“嗯,我也可以让人再给你准备一辆。”
“不用了。”季言冷冷的拒绝了他的建议。
长龙一般的队伍终于开始动了,但是直到中午他们才走到城门口,季言的脸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就连受了伤在后面慢慢赶的老三,都过来了。看着主子地脸色不太好,老三不怕死的追过来问,“主子,这人一次护送这么多东西,就不怕在路上招贼啊。”
“不知道。”事实上季言只是觉得东西有些多,而且看起来很漂亮的样子。等听到耗子和老三在后面的窃窃私语,就觉得,这人真是奢侈。
“耗子,我没看错吧,那东西是不是乌木的箱子。”
“是啊,商会少主的东西。”
“操,那是马车吗?是一个移动的小房子吧!连车帘都是传说中的“一寸金”,这人真是有钱啊!”
队伍移动的如此之慢,足以让他们看清眼前每件东西上的花纹,这些只在画本子里面见过,只听说书先生说过的东西在他们前走过,俩人觉得这一趟真是值了。
对比那些仆从的华贵衣服,再看看他们主仆四人的衣服,耗子突然觉得他们穿得好像更像下人。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淡淡的忧伤,老话说的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后面俩人的连连惊叹,不经意间衬出夏衣和青灯的稳重,以及季言的波澜不惊。
商无痕斜倚在软踏上,手里握着一本书,柔弱的美人在他面前安静的沏茶,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娴静的侧脸,白皙的肤色,顺着看下去,是微微敞开的衣领。
外面的动静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半点波澜,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即便是想用这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这种手段也已经过时了。不慕富贵什么的,他可从来都不信。
季言这个女人,如果能收为下属,定会如虎添翼。如果自己想要把她收到身下,怕是连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这种女人,可不是他的菜。
第一次看到她,她那波澜不惊、无欲无求的眼神,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发号施令的姿态,都令他心惊,即便是放低姿态,也仍然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他还是比较喜欢眼前这种像猫一样的女人,知道怎么吊着他的胃口,把自己的贪婪隐藏的很好,偶尔玩点小手段,偶尔反抗一下。何家这次送来的,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
就这么想着,扔掉手中书,一把把那女人拉到怀中,看着她在惊呼中丢掉茶壶,他长袖一甩,茶壶稳稳的落在几案上,美人抗拒的推开了他,“公子真是吓了我一跳,连衣服都湿了。”
欲拒还迎的手段,商无痕低低的笑了声,反正路上有的是时间,就慢慢的陪她玩好了。反正马车的隔音效果好得不得了。
“那你想公子怎么给你赔罪?”他放开了美人,手指在她脸上划过,语气之间甚是暧昧,“赔你一套新衣服怎么样?”
抽掉美人头上的发饰,看着满头青丝在他面前铺落开来,美人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看过来,充满了委屈,眼睛红红的,泪要落不落,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身体最先有了反应,他撑起上半身,把美人拉近眼前,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勾引本公子,该当何罪?”
“这衣服既然湿了,不如就换一件?”
裂帛声响起,风吹过轻纱,徒留一地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