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昱四下看了看古玩店,深深吸了口气,满鼻子的古木的味道伴随着阵阵阴凉之气,他淡然一笑:“先生这家古玩店开了很久了吧?”
老人回头,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紫砂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这家店以前是棺材铺,我把它盘下来了,自己做点小生意。”
棺材铺!
司马昱听到这三个字恨不得当场就把这老人给当场掐死,是说自己闻到老木头和阴气,搞了半天这里面以前是棺材铺!不过这老人应该不是善茬,从把古玩店开在棺材铺这点就看得出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棺材铺本来就是吸阴避阳的东西,而古玩更是承载不止一代人的气,不管是喜气还是丧气,这样的气亦是对活阳相冲。这棺材铺上开古玩店,这很明显是要聚阴。再看这个老人,无论从面相还是神气,都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司马昱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电光石火:难道,这个老头子打算聚阴夺阳?!
聚阴夺阳是中国云南边陲地区少数民族的一种秘法邪术,他们认为借助着强大的阴气,用某种载体,可以将指定者的福泽甚至是寿数夺过来为自己所用。不过,司马昱只能说是猜疑,他没有实质证据。
老人呷了口茶,哼着老调的京戏坐了下来,一脸安逸:“小兄弟来,宝贝儿太多,你不必挑花眼,坐下来歇歇脚。”
“哦。”司马昱三两步走到老人身边坐下,这个时候耳畔传来山魅的声音:“小兄弟,千万不要喝这老人家给你的茶,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修的是邪术,你身上的正统法力会给弄坏的。”
“恩。”
果不其然,老头子随手从身后的黄花梨桌子上取下一个粉彩的小杯子,从自己的紫砂壶里倒出一杯茶色的水来:“来,喝杯水。”
“先生的水,我怕是无福消受呢。”司马昱冷笑一声,抓起那个粉彩杯,将杯子里的茶水倒在地上,【嘶】地一声,地上腾起一阵气来。司马昱见状倒吸一口冷气:“老人家,你给我喝的什么茶!?”
“小小年纪就如此心高气傲。”老头子冷哼一声:“小兄弟,我见你也是有些道行的人,俗话说【河水不犯井水】,咱们没有相干,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司马昱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面的宝贝儿怕都是土里出来的吧。你想干什么?聚阴夺阳吗?”老头子被司马昱这一语点破有些惊讶,不过那惊讶的表情也只是在脸上呆了半秒钟,马上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淡定:“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是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奉劝你退后,莫管闲事。”
这老头把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是最后通牒了,言下之意便是你我既然正邪不同,那你最好别管这个事情,否则后果够你喝一壶的了。司马昱似乎并不在乎老头子的最后通牒:“这个事情我本来也不想管的,不过今日让我碰上了,也算是道祖让我灭了你这个妖道的意思。”说到这里,司马昱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上次拍下的孔部长那个玉佩的照片:“这个玩意儿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哼,我以为是什么呢。”老头子噗嗤一笑:“原来是修罗玉佩啊,原来这个老孔也不过如此,我才折腾一下就请了道家的人来,不过一毛头小子罢了。”
“我乃灵玄派司马昱。”司马昱正襟危坐:“老爷子,我奉劝你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想延寿招福,多积德行善,这样旁门左道是没有用的。”
老头子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兄弟,我告诉你,不仅是他儿子,我连他老子的命都会要的,你就请好吧。” 说着,四周围突然烟雾大作,司马昱连忙站起来,再看去,刚刚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子早已经不见了,司马昱不禁吃了一惊,这个老头子没有想到连遁身术也会了,看来这回自己真遇到对手了。
司马昱刚走出掘斋大门,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孔部长,司马昱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孔部长带着哭腔的声音:“司马老弟,你快回来吧,医院出事了,我家子轩出大事了。”
“好好好,你别慌。我马上就过来。”司马昱挂下电话,找了一辆出租车急速朝医院奔去。
司马昱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口已经站满了医生护士,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见司马昱来了,秘书赶紧将他拉了过来:“司马先生,公子他又出事了。”
“怎么了?”司马昱连忙问道
“您还是自己看吧。”
秘书欠了欠身,司马昱走了进去,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都吓了一大跳,躺在病床上的孔子轩一动不动,浑身上下的肉体上长满了绿色的嫩芽,孔部长坐在他身边,嚎啕大哭起来
司马昱走上前去,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根嫩芽,躺在床上的孔子轩便哼哼大叫疼。
不会是中了蛊吧。
司马昱正蹲在病床前仔细研究道,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孩子怕不是中蛊,昱儿你可不能乱推断啊。”
司马昱回头一看,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傅张道士
“师傅,你怎么来了?”司马昱满脸疑惑的起身迎接道
“我怕你瞎弄。”张道士叹了口气:“你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觉得还是来来比较好,正巧你爸也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接到城里面来,我就跟过来了啊。”
张道士走到孔子轩跟前,用一只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身上的绿草,随即问身后的司马昱:“昱儿,你怎么看?”
第七章(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