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如林见韦符上次没讨到便宜,这回又公然上门,又气又恨。他自认光明磊落,并不怕韦符公报私仇。
邵如林盯着韦符脸上包裹着的伤口,揶揄道:“韦大人脸上怎么挂彩啦?若是因公受伤,应该向朝廷请功,好好休养,怎么能带伤受劳呢?”
韦符捂了下脸,扭头看看外面,仿佛还会有人再进来砍他。
邵如林道:“樱红的事已然了结,人早就入土为安了,不劳韦大人费心了吧。”
“邵大人说了结,未见得可以了结,贺老儿你知道是谁吧?他替女申冤,把状子递到兵马司了。”
韦符一提贺老儿,邵如林一愣,心说不妙,看来韦符定是做了手脚,不知他要耍什么把戏。
“韦大人,请问贺老儿申什么冤?”
“樱红是怎么死的?”
“我还要问你呢!樱红因何而死,想必韦大人比我清楚吧?”
韦符厚颜无耻地道:“我很清楚,她是被你们邵家逼死的。”
“韦大人有何证据?空口无凭,污蔑朝廷命官是要问罪的。”
“贺老儿的口供就是证据,邵家给贺老儿的五十两银子就是证据,樱红将要出放,却无端死在你府上就是证据。邵大人,想破财消灾,怕是没那么容易。”
跟这样的无赖无理可讲,邵如林道:“韦大人,别绕圈子啦,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
“看来邵大人不糊涂,这就好办,要想真正消灾,光靠银子不够,你只要舍得一个人,我保您平安无事。”
“老夫不懂韦大人的意思,不妨明示。”
韦符摸了摸半边脸,恶狠狠地说:“我只要庄若兰!”
韦符的意思很明确,庄若兰不过是邵家烧饭的丫头,邵韦二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上为一个下人伤和气。只要邵如林把庄若兰交给韦符,就可以息事宁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不定还能相互照应。
以邵家的门风,以邵如林的为人,莫说是自己孙儿的待年媳,即便真是烧火做饭的丫头,也是待若亲人。
邵如林端起茶杯送客。
韦符冷笑道:“邵大人,我先礼后兵,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说完扬长而去。
邵如林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仰天长叹:“小人当道,小人当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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