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门前如同唱大戏,韦符和宋斯文在商量如何分赃。
他们已经计划好了,三天期限一到,要是邵如林识相,交出庄若兰,就玩完再卖到窑子。如果邵如林不交出庄若兰,宋斯文则带着贺老儿去顺天府递状子。韦符上奏折弹劾邵如林逼死民女,然后使些银子,借义父穆彰阿的权势,把邵如林下狱。到那时,别说庄若兰可以轻松到手,邵家也少不了花钱求饶。
两个人越想越得意,等日出三竿,早朝刚罢,韦符一路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前往邵府。
离邵府尚远,就看见那边如唱大戏般热闹。韦符不知发生什么事,快走几步,挤进人群,只见一个疯女人在邵府门前与家人推搡。一个朝里闯,几个人朝外撵,疯女人力气小,不断被推倒滚下台阶,爬起来拿头撞人,来回不休。
韦符心道:“这邵家气数尽了,疯子也敢欺上门来。”
韦符无心观看热闹,径直进府找邵如林。
一过影壁,迎面遇见邵知理在送仁和堂的刘先生。
韦符脸上的伤就是在刘先生那儿瞧的,因此认得,打问道:“刘先生这是给谁瞧病呢?”
“是韦大人哪,幸会。邵夫人病了,我来给把把脉。”
韦符见知理站在跟前,假惺惺地道:“要紧吗?可得抓紧治。秋风一起,天要变了,这时候人最容易生病。”
知理道:“天变了,人还能经得住,谢谢韦大人关心。”
两个人都话藏机锋,也都心照不宣。
知理把韦符让到客厅,去请邵如林。等了半天,茶喝了一壶,仍不见邵如林来见客,韦符窝了一肚子火,正待发作,邵如林才姗姗来迟。
邵如林拱手道:“让韦大人久等了,内子病重,我陪她说会儿话。”
话说到这份上,韦符不好撒野,没好气地说:“邵大人脸色很难看,可要小心点自个儿的身体。”
“多谢韦大人提醒。韦大人脸上的伤也要上心医治。”
韦符“哼”了一声,重新就坐道:“前日说的事情,邵大人可想好了?”
“想好了,韦大人正如日中天,炙手可热,本官巴结尚不及,岂敢得罪,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今把庄若兰送于韦大人,怕您也未必肯要了。”
“此话怎讲?”
“庄若兰就在敝府门外,韦大人若真心怜惜她,就请带走。”
“贵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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