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如林道:“少穆兄在南方少有臂膀,几乎是孤军奋战,处境实在另人担忧。”
黄爵滋道:“大清国是主,英国人是客,英人要开战,须经万里海疆,长途跋涉,凭大清国的实力,只要同仇敌忾,定能拒敌。怕得是到时人人自危,人人自保,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啊!”
汝舟道:“这正是家父忧虑之处。”
邵如林道:“恐怕这也是圣上所担忧的。”
黄爵滋道:“大清国多年不战,将士懒惰,士气不振,军营腐败成风,朝中大臣多半畏敌,一旦开战,吉凶难料。”
邵如林道:“若圣意决然,誓死一战,畏敌情绪或可有望转圜。”
黄爵滋道:“圣意难测,不说也罢。”
邵如林道:“圣意在局势变化,若是少穆兄能首战告捷,既可打击敌方士气,又能令圣意坚决,倒不用担心庸人扰政。”
黄爵滋道:“雨山兄对敌我形势真是洞若观火,镜枫贤侄可转达令尊大人,请他斟酌。”
汝舟道:“二位叔父所言极是,愚侄即刻致信告知家父。”
黄爵滋道:“喝茶喝茶,我等闲臣怎么操心起军机大事啦。”
邵如林与汝舟会意,换了舒服的坐姿,一心一意品起茶来。
黄爵滋道:“雨山兄,我近来忙于太后寿典,对你的事疏于关心。听说你家里有些麻烦?”
“劳烦兄长惦念,愚弟今年犯小人。”
汝舟道:“侄儿也有听闻,说是叔父开罪了兵马司副使韦符,侄儿想这不至于,叔父为人谦和,一心向善,从没听说过关于叔父只言片语的谬论,再者说叔父向来与兵马司没有交集,怎么会惹上韦符呢。”
邵如林苦笑道:“让二位见笑了,家中丑事,不足与外人道。”
黄爵滋道:“雨山兄见外了不是,愚兄与镜枫贤侄可是外人?雨山兄不妨说来听听,我们或可为你分析一二。”
邵如林道:“多谢兄长与贤侄关心,此事说来话长。”
邵如林隐下天门开天聪的事不提,只把如何收了庄若兰进府,韦符如何撞见若兰,樱红如何自缢,又如何叫若兰装疯事情一一详述。
黄爵滋怒道:“韦符真是混不吝,做出这等为人不齿之事。大家同朝为官,这点礼数竟也不顾,这便罢了,他是穆大人的义子,难道连穆彰阿的脸面也不顾吗?”
汝舟道:“韦符本是酒色之徒,有穆彰阿的权势罩着,加之在兵马司任职,一贯的飞扬跋扈,据传,他曾放狂言,满京城能横着走的只有他一个。”
黄爵滋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遇上这等下作小人,是雨山兄的不幸。可否托人在穆彰阿那里递个话,请他管束一下韦符。”
邵如林为难道:“穆彰阿与我已生嫌隙,怕是他早风闻此事,故意撒手不管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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