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符此时已经发觉着了邵如林的道,俗话说,好手难敌乱拳。他后悔不该妥协,一个人独闯邵府。若是把手下那帮凶神恶煞般的兵勇全放进来,他一声令下,管你五品朝官的府第还是观音庙宇,顷刻之间便翻个底朝天,那时尔等哭且不及,岂敢对本大爷如此放肆。
一切都晚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不,也不算输,他们三番两次阻挠本大爷进西厢房,其中必有原故,等我将庄若兰找出来,若是她好好的,看大爷怎么收拾你们。
想到这里,韦符心底陡生豪气,唬着脸抬脚踢开西厢房的门。
严氏吓得浑身抖颤不已,不知韦符瞧见若兰衣着整齐,遍体清香在房内,会是什么结果。
邵如林见严氏的情形,暗道不妙,霎时紧张得手心汗湿。
韦符在西厢房里,看到庄若兰,呆了一呆,转身退出,一声不吭,扭头出了邵府。
邵如林与严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邵如林示意严氏快去看若兰。严氏如梦方醒,顾不得矜持,疾步如风进了西厢房。
庄若兰躺在床上正昏睡,脸被涂上一层厚厚的大红胭脂,头上插满过年时买的纸花,身上洒了一层香灰。严氏近前仔细察看,发觉若兰的手脚也被缚住。双手绑在床头,双脚绑在床尾,绑她的绳子是丫环绣花用的丝线。
严氏惊呼:“可了不得,大天白日的闹鬼啦。”
邵如林说一声:“我进来了。”随后进屋,瞧着若兰滑稽的打扮,禁不住又好笑又疑惑。
邵如林用手去扯那丝线,一搭手丝线竟脱落下来,原来只是缠了几道,并没有系上。
正奇怪间,天门和响地从床底下钻出来,两个人手是红的,脸是花的,全身上下肮脏不堪,如同戏台上的小丑。
邵如林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又惊又喜,问天门道:“你们两个几时进的这屋?”
严氏一块石头落地,把天门揽进怀里道:“儿呀,你莫非福星下凡。”
原来,沈王氏纠缠韦符时,天门和响地从墙跟悄悄溜进来,拿了丫环的胭脂盒子,翻出针线包,对着昏睡不醒的庄若兰胡抹乱涂,缠了手脚,天门又把丫环烧得安神香灰抓了一把撒在若兰身上。
韦符那边踢开门,两个小鬼“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下,听到严氏的声音才爬出来。
邵如林道:“为什么要给若兰姐姐打扮成这样?”
天门扮个鬼脸道:“我们和姐姐唱戏呢。”
“那为什么绑她的手脚?”
“戏里是这样绑的。”
“戏里?”邵如林记起来,他曾带天门听过一出《打金枝》,戏里是有一幕郭子仪绑子上殿。
天门过目不忘的本领邵如林是知道,要说天门今天闹这一出是为了唱戏,他是不信的。
响地道:“爷爷,天门哥哥说刚才那人是坏人,是来抓姐姐的,是吗?”
邵如林抚摸着响地的头道:“别人要抓姐姐,该怎么办呢?”
“天门哥哥说,把姐姐变成花木兰,谁也抓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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