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下总有败兴之事,正如茗衡总是会破坏了元引的雅兴。他略皱着眉看看来人,问道:“小侄前来,所谓何事?”
茗衡笑着走到元引面前,随便拖了张竹椅坐在元引榻边,问道:“叔叔在这住的可是习惯?”
“这间屋子很好。”
茗衡玩着腰间系着的银珞坠子,笑道:“也是,毕竟叔叔曾经就住在这过,自然不会不习惯。”
元引看看茗衡,放下手中的蒲扇,下了床榻去桌边倒茶。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这兄妹俩倒演的好把戏,昨晚上刚试探过今早又来一遍。恕元引耐心不足,没工夫与你扯谎。你且回了吧。”
茗衡见他生气了,又堆着笑说道:“舍妹不懂事,扰了叔叔的清幽。叔叔不要怪罪。叔叔若不愿重提旧事那咱们就此揭过。小侄今日来不过是请叔叔去赏玩赏玩。”
元引一挑眉,瞥了他一眼,垂眸问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小侄大约也是知道了那件事。你我何必再打马虎眼,不如直接说开了算了。”
“叔叔果然是个爽快人,那小侄便说了。我家芝荷生的也不赖,叔叔觉得我家芝荷与叔叔你可是相配?”
“你既叫我叔叔,我若娶了令妹岂不是**?”
茗衡摆手笑答:“你我虽不平辈,但论年岁,小侄我却是要稍长于叔叔的,不过是拘泥于礼数罢了。”
“哦,这么说来倒是解了我心内这个梗了。”
茗衡听他话甚觉有戏,忙追问道:“那叔叔可是有意?”
元引走了两步,吊他胃口。方说道:“不过,我若成婚,怎么算也是我东海与你大鹏鸟一族的门面。绝不能寒酸。”
“那是自然。”
“那么...”元引折到竹榻边,说道:“我甚是喜欢那只玄鸟,我成婚当日想请它舞上一曲。”
“可以。”
“必须由我东海的乐师舞师教导。”
茗衡摆手,语气有些不善:“这个办不到。我家玄鸟素来性子胆小,它若出了家门,怕是会冲撞了叔叔。”
元引一拂袖,也说道:“那小侄请回吧。”
茗衡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啦,不免有些怒气。也气昏了头一股脑的说道:“叔叔这架子摆的太大,你我不过辈分差了一节。若按年岁,你还没得资格在本君面前托大。本君不过是念着礼数喊你一声叔叔罢了。”
元引也客套起来,讥笑道:“君上这气性也是太大了些,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怎的就要与我撕破脸呢。你虽比我年长,但是有用吗?反对你的人你可是镇压得住?不过求仁得仁,你需要我龙族的依靠帮你坐稳这个帝位,而我不过是看上你家的破鸟,就当借我把玩几日你却舍不得。莫非这玄鸟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与你这皇宫秘辛有关?”
茗衡神色一凛,面色有些难看,说道:“叔叔说的是,是小侄冒失了。”
“你且别再叔叔叔叔的叫,我看你叫这也是不情愿,我听着也是难受。你且称我元引仙君。”
“嗯。”茗衡点头,又说道:“既然都说开了,我只问仙君一件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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