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从一本叫《言魔志》的书中看到的。”袁成山问到。
“袁哥,你也看过?”
“这是修悟者必看的书之一,而且里面记载得都不是故事,都是事实。”青衣说道。
“那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魔人的?”百里星辰问到。
“就在不久前。”青衣回答到。
“那就是说还有三年,三年之后魔皇绝醒?”百里星辰掰着手指说到。
“正是。”青衣答到。
“那么,魔皇现在十六岁?”百里星辰惊呼。
“正是。”
“那我现在也十六岁。”
“正是。”
百里星辰笑着说:“不会有人以为我是魔皇吧。”
青衣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正是。”
……
白天过后是黑夜,一轮圆月又当空。
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灯火点的很为通明,但越是通明,帷帐下的阴影就越显得阴暗,在这阴暗的阴影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此刻他的手里捏着一颗黑子。
黑袍人的前面是一个棋盘,棋盘的对面是一个少年。
少年正襟危坐,眼睛始终盯着棋局,但眼神又很涣散。在这春风正是凉爽的天气下,额头汗大成珠。
“先……先生,非……非要这么做吗?”少年开了口,语气极为紧张。
“人和人,生下来就不一样,有些人活一辈子注定毫无用处,不过死了,倒是可能有点用处。”黑袍的人说到。
他将那一颗棋子放在了棋局之中,整个原本均势的棋局,便由此打破了。
少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有些兴奋地说到:“先生,我知道。”
“那……那现在?”少年继续问到。
“静观其变。”黑袍人说到。
……
“还有不到三十里了吧?”一个身材极瘦,身体佝偻,一副总是似笑非笑的面孔的老头,用极为沙哑的声音说到。
此时的老头站在一处山丘的顶点,一双放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路的尽头方向。
而旁边站着一个白发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身宽松的华丽黑衣,黑衣随风鼓动,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剑,剑还没有出鞘,剑鞘的周围便有雾气环绕。
年轻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只是在那里安静地站着,望着白发男子的背影,眼睛一动不动。
“不急,最好是到不了我这里,毕竟前面还有的是人。”白发男子说话声音不急不躁,语气之中带着一股绝对自信的傲气。
“魔人?哼哼哼!”老人冷笑了几声,显然是对“魔人”这两个词充满了讥讽。
“哦?看来玄机大人并不看好魔人?”白发年轻人说到。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明明期待着他能好好活着,但又希望他就这样死去。”玄机大人说到,也就是那个老头。
玄机大人不是庙堂里的大人,而是天道院里的大人,天道院是号称秉承天道,执法天下的地方。
“死了,就是殿下,活着,那就不一定,很有意思的判定。”白发男子似乎很感兴趣。
“一场听起来有些可笑的判定。”玄机大人说到。
“那就让我们来看一看,到底是魔人杀殿下,还是殿下杀魔人。”白发男子说到。
……
三十余名疾行红甲御卫突然停了下来,三十余匹马,都开始变得极为不安,甚至有的马蹄在颤抖,不敢向前。
“是魔人?”百里星辰问到。
“是魔人!”青衣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