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了啊……
我将开封的酒一饮而尽,失去味觉的我就像在饮水般将酒灌入喉咙。
醉不了……
为什么无法喝醉?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要做梦……
被诅咒的身体连酒精都无法麻木么,每天的我只有在幻术中施虐才能缓解压抑的冲动。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么?
意识模糊了,不……我不想再去那里,我不想见他……
我恐惧得不敢睡眠,我要想抵抗这困意,众神恩赐人类的睡眠在我看来是最恶毒的诅咒。我起身想泡个冷水澡,刚一站起却跌倒,这次顾不得袖剑划破了手臂我沉沉的睡去。
“我在等你,”那个男孩静静的站在那里,在梦的另一端。
-3-
“还要打么?”见对方弹出了袖剑雨川问道。
“杀了他……”恶魔在巫师耳边低语“召我出来,召我出来,召我出来……”
“吵死了!”巫师捂着头咆哮着,但并没有进行召唤,她扯下兜帽拨开凌乱的长发,显露的面容与雨川别无二样,不,那被憎恨扭曲的面孔是雨川不曾有的。她疯狂的狞笑着,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雨川。突然,她拔出袖剑刺入侧腹血流而出“疼痛感还真是真实呢,区区梦境……”巫师的身体在渐渐消失“想知道我是谁么?我承担了十几年的痛苦,都是因为你,哈撒维家的杂种,雅诺隆家的狗!”她大笑着消失了。
“可怜呐……”雨川久久的伫立着,脑中封印已经松动了很多,些许记忆开始慢慢渗透而出“即使用自残的方法离开,也不愿见我么,为什么……姐姐?”
巫师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自己倒在床上。刺眼的阳光,令人作恶。慢慢的巫师终于恢复了视觉。
“呐你醒啦!”床前一个衣着花哨的年轻人好奇的打量着巫师,惊讶间巫师马上想起身弹出袖剑,却发现双手被绑上了绷带,再仔细一看衣服也换成了宽松的白色衬衣。
他干了什么!巫师下意识地捂紧胸口,欲施展巫术攻击。
“鹦鹉你这样很没礼貌,”一个可爱的姑娘推开了椅子上的剑士,一块天蓝色的头巾裹着她棕色的长发高挺的鼻梁,完全是一副水乡人的面孔“是我帮你换的,不要紧的,手臂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她微笑着,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耀眼的天使“听说团长和你大打了一场,没想到你就住在我们对门,不过真是危险呢,你的袖剑还真不安全。”
看来是昨天睡着时不小心碰到了开关,袖剑弹射失败所以切开了手臂。巫师检查着手臂推测出了原因,黑色纱巾似的气体缠绕着她的手臂随后她解开绷带,伤口已经好了。
“好厉害呀!不过……是黑巫术么?”女孩有些惋惜“对了,我买了早餐……”
“出去。”巫师突然冷冷的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乌鸦。
“嗯?”
“出去。”巫师扭头看向窗外。
“抱歉,打扰了。”乌鸦拉着鹦鹉匆匆的走了。短短的等待好似漫长的焦躁,终于门被关上了,巫师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倒在靠枕上。
温柔么……
那又如何……他们一定是在窥探着我什么,每个人不都是这样么。不论是爸爸、师傅、妹妹……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巫师在心中否定着他人的关心,我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但她依旧无法按捺着内心的悸动“不要对我温柔……我会失去憎恨的勇气,除了憎恨我……除了憎恨……我什么都没有……”液体在她的脸颊低落。
“怎么样?”门外的佣兵伙伴们问道。
“好冷淡的人。”乌鸦答道“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个美人,哥!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雪雕干咳几声“叫我团长,”他尴尬的回避着妹妹的视线“确实漂亮……但是我是……我是本着壮大团队所以才……”
“快看她起来了,好漂亮啊!”
“是吧是吧。”鹦鹉和枭扒着门缝偷窥中。
“听我说话!”再给了部下几个大包后雪雕干咳几声(再刷存在感么?)“这可贵的战斗力必须拉她入伙。”
“是是~~~老大。”二人跪在团长面前痛得泪流满面。
“叫团长!”
“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部下们继续从门缝里看去却发现巫师就在眼前,鹦鹉和枭被吓了一跳慌忙逃开却被彼此绊倒。
“你们去美人鱼港么?”巫师打开门冷淡的注视着门外的佣兵,她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衬衣,白花花的大腿漏在外面,气势却压得人不敢抬头看她。
“去去……”鹦鹉讨好的点点头。
“塔莉雅。”报完称呼门被巫师干脆利落的关上了。
“这算入伙么……老大?”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雪雕。而雪雕似乎还沉浸在美丽的邂逅中。
“真美啊……”
“老大老大……”
“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