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巷里左拐右闪,不知跑了多久,一座古朴的的祠堂出现在眼前,赵铁蛋一把推开腐朽的木门,钻了进去。
“阿军,我们到了,快,你快跳下去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祠堂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铁蛋指墙根后的一口古井,叫王军跳下去。
“铁蛋,咳咳...这口井,我进不得...咳咳...”王军身上的伤似乎越来越严重,大口的咳着血块。挥了挥手,示意赵铁蛋不要说话,继续说道
“铁蛋...咳咳...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咳咳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后的路,你恐怕得自己走了,但给我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兄弟!咳咳咳咳...”王军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的用力,大口的鲜血从鼻腔里往外咳,王军咳得一时晕眩,踉跄跌倒,一只手无力的撑在地上。
赵铁蛋赶忙冲上去一把扶住王军,着急的说道“兄弟,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不是一直是兄弟吗?你别说话了,你...”
话音未落,砰!祠堂的木门被胖子一脚踢开,胖子后面跟着的一群人鱼贯而入,居然有人手上还拿着枪!
胖子一进祠堂,看到墙边警惕的赵铁蛋和奄奄一息的王军,突然神色一正,说道“王军,跟我走吧,你时间不多了。”
王军一把推开赵铁蛋,吃力的支起身子,吐了一口血沫,说道“咳咳...好,我跟你走,但,你得放过我的朋友,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咳咳...”
“你朋友的死活我管不了,但我知道你如果不跟我走的话,你和你的朋友,今天都要死在这。”
“好,我知道了。”王军脸色一沉,转过头,看着赵铁蛋。
赵铁蛋此时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胖子,枪,杀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他们不过在游戏厅招惹了几个混混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铁蛋,别怪我”噗!电光火石间,王军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军刀,狠狠的扎进赵铁蛋的胸口,顿时鲜血淋漓。
“啊啊啊啊啊!”赵铁蛋的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兄...弟!!!”
..........
呼,原来是个梦。一阵冰凉,赵铁蛋吼叫着从梦中惊醒。
“你醒了。”徐丹青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浸湿了水,在赵铁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浑身滚烫,迷迷糊糊的乱吼乱叫,徐丹青对医术一窍不通,只得默默的用湿毛巾帮他降温。
赵铁蛋四下打量了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约莫十来平米,四周用红砖砌成,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孤孤单单的摆了一盏老旧的烛台,微弱的烛火忽闪忽闪,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令人好奇的是,赵铁蛋扫了几圈,在这个房间里竟没有发现任何的门窗,或者说可供人出入的地方,但四周却隐隐传来微风,真是奇特。
赵铁蛋突然坐起身子,着急的问道“王军呢?我朋友在哪里?”
徐丹青起身踱步,悠悠地说道“见不可及,思不可望。尚余此心,念之断肠。欲哭无泪,人间天上。悲哉,悲哉!”
赵铁蛋怒火中烧,顾不上膝盖的伤痛,一跃而起,一把拽过徐丹青的衣领,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怒吼道“少给我装神弄鬼!我朋友在哪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丹青也不在意,摇了摇头,叹道“当时的场面,救你已经险些搭上我的性命,我哪怕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去救一具尸体。”
“你!...啊!”赵铁蛋怒火攻心,一阵晕眩,无力的瘫软下去。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和王军生活的点点滴滴,失去亲朋的瞬间并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痛苦的是在人走之后回忆过去相处的过往,痛苦至极。
自赵铁蛋记事以来,脑海中便没有母亲这个概念,父亲告诉他,在他出生时,母亲意外失踪。家中也并无其他亲戚走动,靠着父亲经营着一间小诊所养活他们父子俩,简单的生活或许枯燥,但使得赵铁蛋自小便特别重视身边的一切情感,亲情,友情。
父亲去世后,从小一起长大的王军在赵铁蛋心里,已经成为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教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心碎。
赵铁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目光呆滞。
一旁的徐丹青见状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叹道:“好一位重情重义的少年,惜哉,惜哉”
“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徐丹青也一同坐下,拍了拍赵铁蛋的肩膀,从身侧拿出了两件物事,顿了顿,正色道“刘公子,令尊的两件宝器,在下趁乱暂为保管,现公子已苏醒,当完璧归赵。”
说罢,递上了两件物事,一件是赵铁蛋出门前贴身保管的一本破旧的古书《铜人腧穴针灸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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