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是吧?啊?”孤叶指着地上那块丝锦对敖丰吼道,“那么严密的守卫,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吗?”
敖丰倒是不恼不愠,还丝锦把丝锦捡起来抖了抖。
“你啊,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气急。比如冥界那一战,要不是你一心想着速战速决,栖颜多半会被那些阴邪怪物拖死不说,你自己也不至于身中三十五道天罡剑而落败。每出一道剑都会消耗百年修为,纵然是他,那种阵仗能来几次?”
“好,你能耐,能耐倒是自己去抢啊!还找我干什么?”孤叶不好继续发作,但嘴上也没认输。
敖丰把丝锦放回白玉书桌上重新铺好,那上面画的是一张烛龙皇宫的详细地图。
“又没要你明抢,三界之内有谁能在烛龙皇宫里明抢东西?俗话说······”
“有屁直接放,别墨迹。”孤叶直接打断他。
“好吧。”敖丰无奈地摆摆手,但下一刻便故意拖长声音继续道,“俗话说,明的不行,就来阴的。咱们,可以考虑考虑其他办法,你说,对吧?”
孤叶气得直翻白眼,但他虽然张狂却还是懂得什么叫识时务。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身处东海龙宫内,敖丰是主,他只是个需要还敖丰人情的客,再不痛快也暂且忍了。
站在书桌对面的敖丰很是满意,还忍不住轻轻点头,看得孤叶咬牙切齿。
“好了,阁下还是听我说正事吧。”敖丰的手指在地图上慢慢游走,“前段时间烛龙的一个长老曾秘密找到东海,想让我们帮忙暗杀那位烛龙储君。但是考虑到稍有不慎就可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们拒绝了。”
孤叶冷哼一声,“所以找到我这个替死鬼帮你们承受那灭顶之灾。”
本来他也只是习惯性地想和敖丰针锋相对,却不想敖丰居然收起了笑脸,以更冷的声音回道:“阁下要是继续说下去,可就真的伤和气了。”
孤叶闻言瞪圆了眼睛,但最后也压了下去,把头撇到一边不作声。
“那我继续说。”笑意再次回到敖丰脸上,“我们从这笔没谈成的买卖里收获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那位烛龙储君每天晚上都会独自出宫去冰原上。”
他的手指从莲衣的宫殿往某个方向一划,“这就是唯一的机会。”
“独自出宫?”孤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你们有没有搞清楚她去干嘛?”
敖丰摇头。
“哈?没搞清楚?”孤叶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那万一她是去那找哪个从天上跑下来的仙学法术,我一时半会搞不定,接着烛龙倾巢出动,结果我还不是去送死?”
“都说了你脾气不急就不会死。”敖丰揉揉额头,两个本性难移而且还相互不对付的合作起来真难。
他从身后柜子里拿出另一幅地图:“这是极北冰原的全貌图,我会给你标清楚哪些地方不容易被发现,到时候你可以先探查清楚再决定是否出手,何时出手。”
“也就是说遇上硬茬,我放弃了也行?”
敖丰点点头,“对,东海对你的行动结果只抱希望不会强求。”
他突然诡秘地一笑,“毕竟,你还不值得东海把所有赌注全押上。如果不成事,我们还会想其他办法。”
激将法么,孤叶没有接话,只是嗤笑一声,但还是认真地看敖丰在地图上标注出的那些地方。
此时烛龙皇宫内,子穹正向皇请罪。
“所以你这算是被说服了吗?”语气间倒还是波澜不惊的,但皇脸上的愁容多少也掩不住。
子穹跪着,头磕在地上不说话。
“又不怪你,站起来说话吧。”
子穹还是没动。
皇有点看明白了,“你是在给衣儿求情?”
子穹终于抬起头,缓缓道:“请不要责罚殿下。”
“居然能把你这个老师说服到这地步,我女儿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为什么,皇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说说理由吧,我想听听她的理由和你的理由。”
“我并不十分理解殿下的理由,但我觉得,殿下已经年纪不小了,应当有自己的决定并学会为之负责。这是一个储君应该做也必须做的事情,是让殿下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了。”
皇轻轻叩了叩面前的书桌,“可是,如果她错了,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
“臣下当然知道。”子穹马上回答,“但是身为皇,一生之内会有不少次需要做出风险巨大的决定。如果殿下现在不能领悟这件事,等她成为皇的时候岂不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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