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真是客气!”燕斐同样笑意盈盈地接了茶。
“皇上,我,并非你的妃子!”洛离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嗯?”燕斐一怔,“的确,我并未封你为妃······”燕斐很快释然,却更加不解洛离歌之意。
她,为何不肯为妃?
洛离歌为燕斐揉着发酸的肩,似乎很开心,也似乎不开心,她的脸,看不到表情。一双如水的眸子,注视着燕斐,余光似乎扫向燕斐案上的奏章。突然她纤指指在一张纸上,淡淡地说道:“我希望这个人可以出现在朝堂上。”
“嗯?”燕斐的眉立刻绞在了一起,后宫不得干政,纵然她不是妃子,但她也是一个女人。
“上京路上,他救过我,后来在东秦宫也帮过我,我希望可以报恩,但······只能求皇上。”洛离歌的语气似乎很悲伤。
燕斐沉吟片刻,纠缠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朕许了!”燕斐笑着对洛离歌说道,“你若是还有他求,一并说了吧!”
洛离歌执笔,缓缓写下几个名字,字迹娟秀,却非燕国字风。
“这······”燕斐似是不解。
“他们都是我的同乡人。谢皇上!”洛离歌笑意盈盈。
“你还真是给朕出难题!”燕斐也在笑,笑自己得一佳人。
翌日,燕斐在朝堂上颁了数道旨意,不外乎提拔昨夜洛离歌提的几人,而后极不耐烦地听了几位老臣的啰嗦,随后就散了朝。
走下大殿,洛离歌早已候着,众大臣目送燕斐,便看到了那清冷的身影。这并非第一次,他们几次劝谏,燕斐置若罔闻,只是怪异得很,洛离歌新宠,皇上却批奏章越发认真,上朝也未尝荒废一次,故此众人如今也只能装聋作哑,但纸包不住火,这样糊涂的事仍旧不胫而走,整个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不少支持燕然的人更是满口怨言,有些亲王也蠢蠢欲动,洛离歌也由当初人们传颂而变为“祸水”。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一叙。”侍奉皇上十余年的李总管上前说道。
“不去!”燕斐才不想见那一张寡妇脸,还是陪着洛离歌比较好。初见时觉得她脾气清高,却不想极易驯服,除却几个特殊字眼外,她总是笑得倾国倾城。燕斐分外开心,燕然注定与佳人无缘,苏婉络死了,洛离歌更是冷脸弃了他。
“皇上还是去吧!”洛离歌浅浅笑着,“不然皇后娘娘又该发难了。”
“她敢!”燕斐似是被激怒了。
“皇上与皇后娘娘许久未见,毕竟结发夫妻。离歌为皇上准备了一首新曲,皇上回来,便献与皇上。”洛离歌依旧笑着,笑得很浅。
燕斐心中大喜,那日听她琴声动人,不想歌喉更是无人能及,只是她再未曾为自己弹过琴。
“何不现在就唱呢!”燕斐笑问。
洛离歌脸上似乎有了羞色。
琳儿不好说什么。
“皇上不如先去见皇后娘娘,也好让洛主子准备准备。”李总管见缝插针,“倒赚个两全其美。”
“好!”燕斐心中大喜,捏着洛离歌的下巴,又道:“朕的小灵雀,等朕回来。”
“皇上先去更衣吧!”洛离歌双颊更是绯红。
燕斐去更衣了。
“此次谢主子出手帮助奴才。”李总管笑着对洛离歌说。
“无妨,不过几句话而已。”洛离歌一张脸顿时覆满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显露无疑,语气也冷淡到了极致。
“奴才近来得了一颗夜明珠,不若献给主子。”
“夜明珠?钱财什么的,于我又有何用。只是总管应该明白,有些人该拦下。”洛离歌走了。
“奴才明白!”李总管对着洛离歌的背影福了福身。
李总管自然知道洛离歌在说什么,近来各宫嫔妃对洛离歌不满到了极致,总是寻衅。同时他也暗叹,这个女人城府之深,明明满身疑点,却又看不出破绽,连皇后他都拿捏得住,对洛离歌却束手无策。
燕斐出来,不见了洛离歌,便询问于李总管。
“洛主子为皇上去准备了。”李总管堆笑。他很是活络。
“主子······”琳儿看着走在前面满脸霜雪的洛离歌,越发担忧,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洛离歌语气淡薄。
“这······是!”琳儿走了,带着满心的疑惑。
红颜?祸水?她其实设么都不算。只是一个痴子,一个病人。
洛离歌有多出格,整个京都沸沸扬扬。
而洛逸,自从那日无奈回到京都,那高大哥便对他避之不及,好不容易觅得的一官半职也因私自出了京都而被驱赶,瑾王被困,龙行一干人被囚,而曹睿更是不可靠,洛逸便一直在街上晃荡,干些苦力杂活儿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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