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婉虽早料到如此,不过还是羞红了脸,似喝了酒微醺模样。
而皇上就是那最烈的酒,且从来就不属于这后宫的某一个人。
皇上面正殿大门东向而坐,浣若忙用茶盘上了热茶来,和婉见状接过茶盏,双手恭谨地放在皇上身边的茶几上。
静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见皇上的目光始终盘桓在和婉身上,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嫉妒还是吃醋?
正当静姝理还乱的时候,和婉依依上前,朝皇上屈膝弯腰行礼,低着头道:“眼看到正午了,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与静嫔妹妹用午膳了,臣妾告退。”
皇上此时眉毛一挑,带着些许试探的语气缓缓道:“既如此,你先退下吧。”
说罢,和婉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静姝读懂了皇上的心思,却又不声张,只得对皇上微微抱之一笑。
皇上倒先拿她打趣,宽和地笑,说:“怎么,朕大度的静嫔娘娘也有吃醋的时候?”
静姝一听“大度”,立马假意恼了,故作委屈讲出:“不大肚的女子最是婀娜多姿了,惹皇上目不转睛呢。”
皇上目光猛地一亮,他没有想到静姝如此理解,这般在意自己的言行,喜道:“果真么?可朕却见过有些人因为大肚喜极而泣呢?”
“皇上,”静姝嘴角上扬,立马笑靥如花,“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取笑臣妾呢。”
然后浣若进来传午膳了。
和婉乘歩碾回到自己宫中,已经是内心已经是心花怒放,午膳用得比平日多一些,但始终不喜于色。
午膳后,瑛妃宫里的季菱姑娘来了。
季菱微微福身向和婉请安,然后起身,眼角一飞,轻蔑地说道:“瑛妃娘娘传傅嫔即刻前往景华宫叙话。”
和婉见状,早已心生不快,只“哦”了一声。
季菱刚退出两步,和婉心念一转,曼声叫住了她,指着身旁的拂春含笑厉声道:“无论本宫给拂春撑多大的腰,她终究不过是一个低下宫婢,生与死本宫可还是能做得了主的,季菱姑姑你说是不是?”
季菱知和婉话有所指,目光稍露怯色,打量和婉几眼,半晌低头回道:“回禀小主,宫人有错自然是任凭娘娘发落。”
和婉点头,掩口笑问:“大不敬可是死罪?”
季菱闻此言神情更怯,唬得双膝跪地,恭敬地道:“娘娘大人大量,奴婢如有得罪之处,您大可回了瑛妃娘娘,拉奴婢去慎刑司领罪,也少得在这里惹娘娘生气。”
和婉此时心中总算舒了口气,依旧笑着,语气微含讥诮,道:“今日你在本宫这里已是闲话了许久,想必瑛妃娘娘宫中事情你已耽搁不少,回去必是要挨板子了。本宫今日见你乖巧得很,不忍见你受苦之状,你先回去,本宫随后到,如此安排,季菱姑姑以为如何?”
季菱闻此言,磕了一个头,赶忙退了出去。
此事已毕。
和婉和颜悦色宽慰拂春道:“这偌大后宫,就属你与本宫贴心,本宫自然少不得拿你作比,你可看得开?”
拂春忙跪下正色回禀道:“奴婢能为娘娘差遣,乃奴婢之福。”
和婉唤了拂春起来,收敛了笑意,道:“随本宫去景华宫吧,想是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呢。”
正在此刻,殿外忽传:“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