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个月中,玉隐宗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袁华与宇文哲晋升为亲传弟子。
第二,常年在外进行野修的十名亲传弟子回来了。
第三,宗门已经确认,李默尘失踪了,是生是死还未能定论。
第四,林瑾云晋升内门弟子。
第五,国内宗门之间,五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临近了。
……
这一日,林瑾云心情舒畅。自从踏入内门弟子行列,他的打点开销少了,从宗门所得的修炼器材多了,连修为也突飞猛进,达到了凝气八层。
凝气八层的修为,要搁初入宗门那会儿,林瑾云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仅仅用了四年时间就办到了,而且那时他连锻体一层都未达到。
时也!命也!
一切因果都遵循各自的命运,人生道路就是充满了崎岖,只要紧紧抓住为数不多的机遇,命运也许会因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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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柴房。
林瑾云前脚刚刚踏入庭院大门,就听闻柴房传来喧嚣声……
“你们几个臭小子,连个柴房的差事都做不好,这辈子别指望能出人头地!”叫嚣声十分洪亮,一身影正指手画脚的说着。“尤其是你,进了柴房就打瞌睡,你以为这是睡觉的地方吗?”
“还有你,资质平庸也就罢了,还不虚心请教,想当初你们林瑾云师兄也是个外门弟子,在柴房熬了多少年!正是由于他的勤奋刻苦,最终晋升为内门弟子,你们呢?你们这些臭虫,活着简直浪费粮食!”
林瑾云顺着叫嚣声移至门侧,只见孔武正冲着新来的三个外门弟子,骂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就纳闷了,这新来的怎么就一代不如一代呢?资质平庸也罢,生性懒惰也无妨,为什么连脑子都如此的呆板?真是一些蠢驴!”孔武越骂越起劲。
“我说,孔武师兄,恐吓新来的师弟们,这样是师兄该做的事吗?”林瑾云实在听不下去,忽的从门外蹿进房门。
孔武显得有些懵,回头一看竟是林瑾云,当即怒气消散笑脸相迎:“原来是云师兄大驾光临,怎么着?我本就是柴房管事,教训教训他们不行吗?
“行是行,就是言辞有些过了,他们都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若有一日有人如此这般对你,你又当如何作想?”
“哼!以后的事情谁能知晓,那得等到有那么一天,不然,谁又知道呢?”孔武没有丝毫服软,反而略带嘲讽的说到。“云师兄,你之前在柴房收到欺辱是作何想法?你知道吗?”
林瑾云尽量以德服人,以道理劝解。奈何,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林瑾云甩袖夺门而出。
孔武目视林瑾云离去,露出一抹寒意。随后转过头来,对着新来的三个外门弟子一顿咆哮:“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过去干活,谁敢偷懒爷爷我废了他!”
“是…是!”
那三个新人哪里见过这般恐吓,个个吓得魂飞魄丧,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
“全都是废物!废物!”孔武边骂骂咧咧,边怒气冲冲的踏出房门。
孔武前脚刚塔出柴房院门,后背就闪过一个黑影,他只觉眼前一黑,突的一顿劈天盖地的拳脚迎身而至。
“哇啊啊!”
“谁,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卑鄙,有本事别用麻袋套住我,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大战三百回合!”孔武边骂边惨叫,但是拳脚一直没有停过。
“别打了,别打了!”孔武呜咽着,语气几乎乞求:“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小的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今日所说天地可证,若有违背烈火焚身而死!”
“呃啊!”
拳脚如雨点依旧未停。
“呃啊……啊!”又是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卑鄙小人,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孔武气急败坏,狗急跳墙,露出了本质。
“叫你欺负人,叫你嚣张,在我眼里你连狗屎都不是,吃我一脚!”林瑾云打得正开心,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狠狠的闷声说道。
按理说,修真者一拳就有数百斤力道,要打在普通人身上还不要了亲命?可是,同为修真者,抗打力度不是一般的强。
林瑾云的如恶狗扑食般疯打了一柱香的时间。
“打完收工!”林瑾云恶气尽出,嗖的化作一道流行,跑得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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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外门管事孔武被打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苦于他在被殴打的过程中一直没见到打他之人的模样,所以到底是谁揍了他,谁都无从查起。但孔武放出了狠话,誓死与贼人不休,风波流言在玉隐宗闹腾了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