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婴儿,没有五官,一双手跟鸡爪一般,很黑很瘦。他还向我伸出了双手,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个小“面团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莫非与纸鹤有关?或是跟我手上的红绳有关?
我问爷爷,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低头思忖着,还时不时地用手摸摸下巴的山羊胡子,或者掐指卜卦。最后,仍没有结论。
看着爷爷的样子,我心知他也没有头绪。我扯掉手上的红绳,趁爷爷思索之际,捏起他手中八卦上的纸鹤。爷爷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晚了。我的手刚碰到纸鹤,它就自燃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一只被水淋湿的纸鹤怎么可能自燃?物出极反必有妖,问题果然出在纸鹤上。
爷爷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八卦放回布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轻咬着嘴唇,双手互绕着,不管如何放置都觉得不对。许久,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线索断了,我们只能重新查起了。”
我摇摇头说:“不需要重新查,我们还有一条线索没断。”
“什么线索?”爷爷立即精神抖擞,浑浊的眸子也划过几抹兴奋。
“旺财。”我回答道。
“可他只是个疯子!”一旁的李忠大声地吓道。
“别急,听他说完。”爷爷安抚着李忠的情绪。
“我觉得旺财那天的出现绝非偶然。”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那,我也解释不清楚,似乎早就有人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而我,只是顺着他安排的路前行着。说不定前方就有牢笼等着我钻。
“为何会这么想?”爷爷问。
“我昨天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外面的大树下,虽然他浑身很邋遢,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但昨天的月光很浓,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鞋子很干净。试问,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的鞋?所以,我断定旺财身上应该藏着很多秘密,而且是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
“李忠,能否告诉我关于旺财的事,他可能知道你哥的下落。”爷爷转身问一旁的李忠。
问题是,李忠他哥不是已经死了吗?算了,还是看爷爷怎么做吧。
李忠沉思了好一会,然后像做出什么巨大的牺牲似的,缓缓开口:“旺财的真名叫古风,他爷爷古岸曾是我们村的族长,后来莫名其妙地死了,古风也跟着疯了。不久后,赵大鹏成为了我们的族长。”
“古岸?是不是额头上有块刀疤?”爷爷激动地问,他似乎认识这个叫古岸的人。
李忠点了点头。
爷爷没有再继续追问,又一度陷入沉思,嘴中念叨着:难怪,难怪…
“爷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爷爷的神秘让我有些不爽,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宁愿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也不肯跟别人说。
“去井边。”爷爷笑着说,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我们三个人再一次来到了井边,这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还有好多和我一般大的同龄孩子。他们看到我,都跑过来和我聊天,问东问西,我只好耐着性子一一地回答他们。
爷爷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赶紧将他们赶走,他们一溜烟地跑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村民拿着自家耕地的家伙什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走来,我吓得赶紧躲到爷爷身后。
村民们走近了,中年男子仔细地打量了爷爷一番,然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又转移到李忠身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村图谋不轨?”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道。
爷爷躬身问道:“敢问阁下是不是赵大鹏赵族长?”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看赵族长如此年轻有为,老朽羡慕地紧呐!”赵大鹏听了一脸得意,就像爷爷说的那个什么鸟,总喜欢把尾巴竖起来,结果露出了自己难看的屁股。
爷爷接着说:“只是这口古井内藏有妖孽,如果不尽早铲除,只怕所有人都会有性命危险。”
爷爷的话显然将村民吓住了,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无措地望着赵大鹏。
“不可能,我们村子一直平安无事,肯定是你这妖道欲对我村图谋不轨。”赵大鹏大声地吼道,顺利地将仇恨值抛给了爷爷。
村民们愤怒地看着爷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爷爷只能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