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我们被缴械,我和心怡听到这样的命令,于是立刻跪在了地上,鱼同样跪了下去,而只有那位秘书长,仍然站着。
“我叫你跪下!”那位军官硬生生将秘书长摁在了地上,可那位军官一放开,他又站了起来。
“叫你们长官过来!”
也许是被秘书长的固执惊到,那位军官并没有继续强迫他跪下,而军队之间,终于走出了一位长官,从军衔上看,是个师长。
“原来是第六师的部队,还以为是谁?”秘书长见他走了过来,“李师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不懂吗?XXX放弃对军队的指挥,难道不是你们搞的鬼?你就是魏兴的一条走狗!”说着,那位师长一拳打到了秘书长的肚子,而他口中的XXX就是前军事委员会主席,丫丫的外公。
“是,我是魏兴的走狗,但他们可不是。”那位秘书长指着我们四个,“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是第八集团军的幸存者,你知道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找他们吗?你知道他们的重要性吗?还有,你看那个小孩,你们知道她是谁吗?”他手指一歪,指着丫丫。
丫丫看上去很紧张。
心怡只好紧紧抱着丫丫,以缓解她的紧张。
“她就是XXX的外孙女。魏委员长特意交代我们将她送到安置点,以感谢过去几十年XXX对军队所做的贡献。所以,现在,你最好让开,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但你的手下。”他走到刚才那位威逼自己的军官,然后敲了敲他的脑袋,“太不像话!”
于是,毫无预兆,军队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看在XXX外孙女和第八集团军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那位师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沈阳的夜,好安静。一队军车等在基地外,这应该就是秘书长之前口中那些迎接的人了。
我们陆续上了车。
心怡说,她有点冷,于是我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她只多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暗自庆幸,鱼坐在我们前面,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只是现在,我多想拉起心怡的手,我多想抱着她。她不会明白,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她说过,我们只是朋友。
沈阳的街道保存完好,因为夜间,所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或许跟丧尸爆发之前就是一个样。我想起之前这位神秘官员与那位师长的谈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秘书长,请问一下,那位师长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他看了我一眼,或许我长得确实无害,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因为南方军队伤亡惨重,XXX引咎辞职,并且交出了军队的指挥权,这本无可厚非,而目前,军队的实际指挥者便是魏兴。但最近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XXX的老部下,无中生有,说魏兴通过卑劣的手段让XXX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那位师长,是XXX的老部下!”
“你很聪明,不只是第六师团,整个第八集团军,都属于XXX的管辖,可惜......”他没再说下去,或许是顾虑我和心怡。
很快,车队到达了沈阳火车站。
士兵立即在四周布置防线,展开警戒,我们快步走进车站。
轨道上停着一辆空车,列车的窗户都经过特殊处理,加上了钢筋网,列车头顶布置有武器站,而每个车辆两旁,有安装有两挺重机枪。
所谓的武装列车,乘客只有我们和这些军人。
我们跟着秘书长上车,车上竟然还有服务员。
“给他们安排最好的车厢!”秘书长这样吩咐着。
“好。”那位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你们好好睡个懒觉,什么都不用管,明天中午我们就会到蒙古第一安置点。”他说完,对我们笑了一笑,可是,他的话,却有些让人意外。
“秘书长,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是去蒙古,我们要去漠北安置点的啊!”
“谁会让你们去漠北安置点?”他反问我。
“是XXX,丫丫的外公,他让我们把丫丫带到漠北!”
“对不起,我接到的命令是把你们带到蒙古赛音山达安置点!”
“不!秘书长,我们答应丫丫的外公,要把她安全地送到漠北!”
“别多想了,你们别想去到漠北,命令就是命令,我要服从,你们也要服从!”他的脸立刻变得严肃,语气瘆人,但看到我们惊讶犹疑的脸,他的情绪又变得缓和,“听我的命令,快点去睡吧。”
心怡想要掏枪,我立刻拉住了她,因为,车门处,那几位士兵正握紧自己的装备,紧紧盯着我们。
还是睡觉吧,至少,去到蒙古境内的安置点,会得到暂时的安全。
至少,去到蒙古,我们离漠北,便更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