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被滋润了。
炊烟袅袅的这村庄里,一扇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女孩,女孩的发髻下端,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滑落,女孩挽了挽发髻。
女孩是出来倒药罐子里的残渣,不想她眼角余光一瞟,只见了个人。
一个人,一个男人,从村东头的路尽头走来。
这个男人,一身灰布衣,脚上的布鞋,踩在泥泞的小路上,一个坑一个坑。
他头上戴的斗笠遮盖了面部,女孩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女孩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本村的。
女孩被那个男人深深吸引着。
那个男人越走越近,是个佩刀的男人。
那是把短刀,别在男人的胯下,像是一把朴刀,单薄而轻便,却比一般的朴刀更短。
难道是刀客?
土匪?
强盗?
贼人?
这个村子可不安宁。
男人走来,径步而来到了女孩的跟前。
男人突然一怔,停了脚步。
女孩看向他,他看向女孩。
在这样破落、闭塞、荒蛮、不安宁、三不管的村子里,居然有这样水灵的女孩?
男人似乎为此而诧异了。
一男一女,都在此刻凝固了。
“丫头!”屋里突然响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女孩回过神来。
“来了爷爷。”女孩连忙便转身往屋里去。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带刀的男人居然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是?”一个老人出现了。
这个老人,便是女孩口中喊着的爷爷。
女孩的爷爷看着那男人迈步而入,如入无人之境,一时莫名了起来。
“咦?”女孩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自己身后,居然跟着个男人进来了。
“老人家,你好,我是进来避避雨的,雨停了就走。”那个男人说着,便就摘去了斗笠。
去了斗笠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个少年。
却原来这个身形单薄的“雄性动物”,并非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的脸上,稚气未脱。他长着一张娃娃脸?
……
说是进来避雨,也便就在这里吃晚饭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开始彼此了解。
他果然不大,二十岁。可谓风华正茂的年纪。二十岁的他,却流浪了整整十年。他叫郭龑。
老人姓郑,名中原,女孩是他的外孙女——郑鹄。
郑鹄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长相可人,素面温润,举手投足,尽显绝代清纯。
郭龑长相也还好。只是看起来,二十岁的这个年轻人,已然是相当老道、稳重而厚皮脸了。
老人有病,不断咳嗽着。女孩把酒接待客人。
郭龑大吃大喝,像是饿死鬼投胎。
“娃,你这是从哪里来啊?”老人咳嗽好了,喘气问道。可这才开口,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起来了。
外孙女郑鹄连忙给爷爷捶背抚顺。
“老人家,我看你有病。”郭龑道。
“是啊,老病不治了。”老人喘气道:“也不知哪天,我就撒手人寰了啊。可是……”
老人说着,看向身边的郑鹄,显然,他放心不下的是这个外孙女。
“老人家高寿?”郭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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