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疼痛让她无心思与他闹下去,君陌尘将银针取出扔到旁,瞧她额心的汗,抬手为她拭去,抱起她来,说道:“那针我用了三分力,若不及时取出,会很麻烦,你忍下,咱们回城reads;逆天神掌。”
“为何要拦我,为何又要这般对我好?”她窝在他怀中,垂着眸轻声问,君陌尘听后一笑,答道:“洛非情,你的身份是个奴,难道你还不明白?”
是了,她明白,她于他,于天朝皇帝,不过是最微贱的小奴,又凭何去拦他的马,又凭何去质问他?
那个关于清濯的梦,早就在告诉她了不是吗,不要去找,不要去问。
再也不言一语,之后的她便老实于他怀中,他们返回了城,进了屋,她瞧着他为她包扎伤口,为她消毒去炎,眼眸寂寥,整个人形如石雕。
这一晚,她没有在等他回来,而是占据了整张床,君陌尘回来时瞧见满屋的纸张,拿起来看,她竟然主动在学字。
很多东西变了,唯有当局者不知。
当天边的银缕照耀整个大地时,一夜未眠的他守在桌边,盯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出了神,他知道,第五日了,明日,便启程回后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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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欣语轩等候了一上午,终于得到慕容非墨的飞鸽传书,上有沈清招供的结果,他笑,慕容非墨办事果是迅速,不出一晚,竟让沈清招的如此详细,这其中动用了什么,便可想而知。
阿跳已在收拾细软,白景然得到了两瓶魅香准备回京研究,七爷君奕萧打点周围,将非情的赎身钱交予祁老板,独他立在院中神思百般。
瞧她走来,从手中将包袱交于她手中:“里有吩咐阿跳找人做的几件衣裳,和一些银子,我为你找好了人家,趁着今日凉爽,便走吧。”
非情知他明日要走,可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两人便站在空落的庭院中,四目相视,他眉眼皆是冷漠,这样的他让她无所适从。
方张唇,那方他又继续。
“洛非情,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买你,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以后出外,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特别是男人,世事巨细,都要自己长了心才好,七哥已为你赎了身,从今以后,你不在是任何人的奴,听清楚了?”
她听不懂,他说的所有话她都听不懂,心里的东西仿佛要涌上来,她狠狠压制,可听着他如此冗长的说教,怎样,都无法抑制。
到底是哪里变了,明明前几日他还温柔似水。
阿跳跑来告诉他车已备好了,非情的一动不动让他沉默,对上君奕萧的眸子,想起两人说于的话,便狠下心,转了头。
身后,是她平淡的唤——
非情想笑,绕过他的身子与他正视,半晌后,突将怀中的包袱扔到他身上,他没有接,里面的东西全落入地上,乱乱的,散了一地。
“说什么那些软情的话,君陌尘,你不过是要丢掉我,做什么绕那么多口舌,我本与你便是萍水相逢,在这儿分离了就是,不要给我任何东西,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