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飞龙崖的中原势力大获全胜,导致十三国同盟的人马乱了分寸,因而今天秀桀军进攻南边的小村庄时,能轻松击退敌人。
孙不同听见类似的声音,心中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全体听命!今天是我们秀桀军的胜利之日!在场的诸位应该清醒一点,不要为他人的功绩所振奋!”孙不同站在广场前方,堂而皇之的说道:“飞龙崖一役的胜利,不外乎是江湖道上的三教九流,沾了武林盟的光,理所当然的成果!”
“诸位不要忘记,是我们牵制住了十三国同盟的主力军,飞龙崖的中原武者,才能趁虚而入攻打寅国大军!比起飞龙崖区域的战况,大家应该更注重眼下的局势!”
武林盟与十三国同盟僵持不下,雷门道的战况毫无进展,位于诗昆山一带的中原势力,人人都士气低迷。
说句不过分的话,久战无果的中原势力,非常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全军士气。
因为十三国同盟是侵略者,他们已经占领了南境边缘区,武林盟的攻势对十三国同盟不起作用,等同于中原势力的战败。
雷门道战线打成平局,吃亏的无疑是中原势力。
所以,对于诗昆山区域的中原势力而言,他们真的非常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众将士的士气。
然而,孙不同却在这个时候与大家唱反调,非但不借势鼓舞士气,反而还狠狠地泼大家冷水。
“孙少!你这话我可不能装作没听见!飞龙崖一役乃各路武林好汉拼命争取来的战果!其中包括我们隐龙居的长老,你说他们是三教九流算什么意思!”
富仙泉听完孙不同的发言,立马就忍无可忍。
孙不同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因为武林盟牵制住了十三国同盟的主力,所以盘踞在飞龙崖的中原武者,才能趁虚而入战胜寅国主力军。
但是,孙不同故意拉踩飞龙崖的英雄好汉,说他们是三教九流,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看来你们什么都不明白,真是一群鼠目寸光,毫无远见的莽夫!”孙不同不屑一顾的横了富仙泉一眼:“飞龙崖一役胜了又有何用?他们是十三国联盟军的对手吗?值得你们沾沾自喜吗?雷门道战线才是关乎中原生死的生命线!我们一旦落败,飞龙崖战役能改变局势吗!不能!他们不能!到时候飞龙崖的中原势力只能坐以待毙!”
“你们觉得飞龙崖战役很了不起?飞龙崖的战果,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是麻痹我们的毒药!”孙不同脸不红心不跳,在小镇广场,对一众秀桀军说道:“我们秀桀军攻下南边的小村庄,向前迈进的一小步,是踏踏实实的一小步,是稳打稳扎的一小步!飞龙崖战区看似转败为胜,实际却是回光返照!我就敢把狠话撂下,用不了多久,飞龙崖的中原势力,就会被十三国同盟压得抬不起头!到时候你们可别因此而丧失战意!”
孙不同一本正经的给秀桀军打预防针,让众人不要高兴得太早。
“孙少,我认为现在不是讲这番话的时候。”平毅感到十分尴尬,他已察觉到秀桀军的伙伴,全都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表态。
孙不同心中的想法没有错,仅凭飞龙崖的中原势力,肯定挡不住十三国同盟的攻势,武林盟要是战败,中原真就大势已去。
所以,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千万别放松警惕。
孙不同说的没错!但他不该在此时此刻,不该在飞龙崖刚获得大胜,不该在武林盟最需要鼓舞人心的时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有些正确的话,需要看准时机说出口,那才是对的!
孙不同显然没有一点自觉,偏要在此时此刻,嚷嚷飞龙崖的中原势力不成气候。
他要不是秀桀军的领队之一,聚集在小镇广场的穆寒星等人,估计早就捡起地上石头赶他下台。
“战场是非常残酷的,飞龙崖的胜利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我不认为现在把事实告诉你们有任何不妥。”孙不同底气很足,只要他认为是对的,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有没有一种可能,武林盟牵制住十三国联合军的主力时,飞龙崖的中原武者在南境边缘区起势,接二连三的击溃另外十二国的远征军!”
不吹不黑的说一句,此时穆寒星敢当面和孙不同叫板,皆因她真的相信,周兴云能做到这一点。
“呵,战争若是如同穆姑娘想的那么单纯,那真是天下太平了。”孙不同看了穆寒星一眼,发出阴阳怪气的冷笑。
关于天下大势的走向,关于神州大地的格局,孙不同觉得自己是局内人,穆寒星等人则是局外人。
局内人乃操纵大势的棋手,局外人则是蒙在鼓里的棋子。
从孙不同个人的角度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整个战局!他不仅对武林盟了如指掌,他还清楚十三国同盟的走势。
孙不同非常享受这种身在局中却能执掌天下趋势的权能!无论是中原人马,还是十三国联合军,都会听他调遣,使得他在战场上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