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掌门,此事可真?”鳌棕心情复杂的质问,虽然华芙朵和华禹孟的恩怨,属于长盛武馆的门内家事,他本不该多做追问。但是,华芙朵设下了一局,她在天龙庄给南丹红下战帖,让江湖协会的人来见证比试,如今又闹出这么大动静……
令狐飞龙只是个商人,算不上江湖人士,而华芙朵和华禹孟的争执,却发生在天龙庄……
鳌棕身为令狐飞龙的师父,是他让江湖协会的武者们入住天龙庄,此时出现了大问题,他便不得不出面主持公道,以免给令狐飞龙添麻烦。
“那全是一派胡言!”华禹孟当机立断的否认:“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的话是不是一派胡言,只要请仵作开馆验尸,即可知道我娘当年是否被毒害而死。”华芙朵不含一丝感情的冷视着华禹孟,再次说出令人心惊骇然的话。
“你够了!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不孝之人!”裘震西怒不可歇的指骂华芙朵,无形中帮华禹孟解围。毕竟,华芙朵的母亲逝世将近二十年,她居然想开棺验尸,打扰逝者安息,真不怕遭到天谴。
“滴血认亲你不敢,开棺验尸你也不敢。”华芙朵就像一个摆脱世俗常理之人,面无表情、毫不忌讳的盯着华禹孟:“你只会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假借父亲之名,支配我的命运,践踏我的人生,逼我自甘堕落,永远活在世人的嘲笑与痛苦之中,从而报复我娘对你的不忠。华禹孟、承认吧,你就是如此的丑陋、愚蠢、愚昧。”
“华姑娘、请恕老夫直言,如今江湖协会大敌当前,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对付邪道蟠龙众,长盛武馆的家事,等日后有空再议吧。”江南七大武林世家之一,段家的家主段琼,出面阻止华芙朵发言。
相信在场的江湖人都意识到,继续让华芙朵追究事情,大家都会不好下台。
“嗯。段兄所言甚是,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长盛武馆门内的家事,理应让华掌门自行处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该由江湖协会出面调停。”田家家主田丰海附议点首。
“确实啊。江湖协会乃武林正道表率,是维护中原武林的次序组织。我们把华千金与华掌门的家事,上升到中原武林大事的层面,那就小题大做了。”卢文鸠也认同,华芙朵不该将自家的小事,让江湖协会来处理。
“如果各门各派的家事,都要由江湖协会来定论,那岂不闹笑话?”广墨言也在暗中帮华禹孟说话。
尽管裘志平与江南七少合不来,但长盛武馆、天下会、江南七大武林世家,可谓是一条船上的队友。
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卖华禹孟恩情的事,对他们而言,真的多多益善。
至于华芙朵是否华禹孟的亲生女儿,华禹孟是否因记恨夫人红杏出墙,毒杀了自己夫人,并且存心报复华芙朵,那根本不重要。
无毒不丈夫,身为江南七大武林世家的家主,明面上光彩夺目,私底下,肯定没少干不光彩的事。至少,华禹孟的所作所为,对于他们而言,根本算不上一件事。
若非华芙朵小题大做,给华禹孟设了个局,在公众场合闹得不可开交。这破事对卢文鸠等人而言,不外乎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道吗?我早就看清楚你们的嘴脸了。”
不少人站出来替华禹孟说话,华芙朵丝毫不觉得意外。
华禹孟是长盛武馆的掌门人,在江湖中权势滔天,大家都敬畏他三分。
但是,华芙朵并没有因卢文鸠几人的话,就停止她的发言……
“刚才我说的一切,还不是真相的全部,华禹孟的愚蠢,远比你们想象中更蠢。所谓的滴血认亲,根本就是江湖术士的骗局。”华芙朵不容置疑的说道:“我找人试验过很多次,即便不是亲生父子和父女,也会出现血液相融。即便是亲生父子和父女,也有血液不容的时候。最重要,前些天医仙秦蓓妍给我疗伤时,确凿的告诉我,滴血认亲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说什么!”华禹孟的神色严厉,面色也变得有些泛白。
实话实说,华芙朵说的事,华禹孟并非没有想过和怀疑过,只是……
华禹孟已经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所以他只能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每逢华禹孟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时,他都会加大力度迫害华芙朵。
因为,如果华芙朵是他华禹孟的亲生女儿,又岂会天生绝脉,是个练武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