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座砻做了什么?”苏曼曼道。
“什么都没有做,可能是不小心八卦阵激活了吧。”
“这也太神奇了吧!那它会不会自己修炼?”苏曼曼惊喜的道。
“修炼?应该不会。”丁若长英否决道:“最多就是推起来比其它砻轻松。”
“那也很不错啦!”苏曼曼说着兴奋起来:“要是每一座砻都如此,就更加不愁卖了!”
“想得美!”丁若长英伸手去刮她的鼻子:“真要这样,我就要被人当妖怪拉去解剖研究炼成丹药了。”
“嘻嘻!”苏曼曼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将饭菜摆在桌上:“吃饭啦,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做的?”丁若长英吃了口菜,感觉不像酒楼那味,就问道。
“是不是很感动啊?”苏曼曼嘻嘻嘻笑着:“要是感动,就把宝砻坊多让本小姐一成就好。”
“这样不好。”丁若长英看着她微笑:“我还是把我自己让给你吧,这样,宝砻坊就全是你的。”
“曼曼才不要。”苏曼曼脸上升起两片云霞:“你这么懒,饭都不会煮。”
“曼曼会煮就好!”丁若长英转着酒杯:“总不能两人都去围着灶台吧!”
“坏蛋!”苏曼曼跺着脚:“懒得理你!”
……
周伯春在他豪华的工坊里,摸着他那些心爱的工具,神情有些落寞,这些工具跟随他大半辈子了。以往,每次他接触这些工具时,他心里都是激动的、自豪的、骄傲的。这些工具为他带来了地位、财富、声望,当然,这些工具同样培养了他的专横、跋扈和目中无人。
走过不算长的工具架,他一一摸过那些秘制的用于挖凿木砻的工具,大半生的历程一一从脑海里影过,从学徒到自立,从一个年少青涩至现在的华发半生,从失意到成功,从落魄到辉煌……
停住脚步,他拿起排在末尾的挖勺,抚摸着,一滴混浊的泪悄然滴落在挖勺里……
“师傅!”安一龙从外面走进来,就能看见师傅在流泪:“师傅,您怎么啦?”
“一龙啊!”周伯春擦去眼角的泪:“师傅没事,只是灰进了眼。”
“师傅!徒儿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宝砻坊的消息。”安一龙扶着周伯春坐在平时休息的榻上:“据宝砻坊附近的人讲,宝砻坊这一个月以来,经常传出一些轰轰隆隆的动静。徒儿刚刚还看见苏四小姐送饭过去。”
“看来,苏四小姐是请到高手了,”周伯春起身,不安的踱着步子:“东皇境内,会打造木砻的数来算去也不过五人,这苏四小姐究竟请的哪一位呢?”
“师傅!徒儿决定晚上去宝砻坊探探。”安一龙道。
“嗯!”周伯春点头同意:“苏家高手众多,注意点。”
“这个师傅您老人家可以放一万个心,徒儿的幽灵步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给我捅娄子。”周伯春叮嘱道。
“晓得了,师傅!”安一龙躬行而退。
安一龙刚刚离开,一只纸蝶从窗外飞来,周伯春伸手将纸蝶抓住,掌心灵力一闪,纸蝶瞬间展开,一行小字一闪而逝:玄机阁无人入关。
玄机阁无人入关?
苏家,焉敢坏本座好事!
周伯春一把将纸蝶捏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