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我猛然一脚踹飞条案,大声喝道:“都没有!那仅离郡城二十里的村镇被毁,三百余名百姓被杀,你们如何解释?”
太守郭鸿连忙好言道:“将军息怒,我等确是不知,往年这时候,鲜卑人都在边境劫掠一番便退去,今年怎会如此大胆,还望将军明察!”
我瞪着宴上众人,唤道:“都尉、县尉等武官何在?”
“回禀大人,都尉等一干武夫,勾结鲜卑,今日午时已被正法。”长史宋典道。
“哦,有此等事!难怪鲜卑如此嚣张。”我若有所悟道。
宋典连忙拍马屁道:“将军英明!”
我歉意地对太守郭鸿道:“抱歉抱歉,我脾气燥,没弄明白原委就发飙,请勿怪罪啊!”
“将军真性情,本官岂敢怪罪啊!”郭鸿客气道。
“对了,劳烦大人把所有军侯、队正、什长叫来,我要问话,看看还有没有鲜卑奸细。”我说道。
“将军有理!”郭鸿即刻唤来小吏道,“速去把城内所有军侯、队正、什长全部叫来。”
“下官去小解一下。”宋典告退,随着小吏一道出去了。
片刻,宋典回到了坐席上。
霍武也踏着醉步回到我身边,搭着我肩膀道:“将军,众兄弟都来与你喝酒啦!”
我一把推开霍武,叱声道:“胡闹,这里是他们该来的地方吗!叫他们都在外面给我站好了,没我命令,冻死也不准离开!”
霍武瞬间酒醒大半,急忙跑了出去。
“将军军纪严明,我等佩服之至啊!”宋典道。
我和五原郡众官吏闲聊交谈半个时辰后,小吏回报道:“禀大人,众军士已在门外等候。”
我与郭鸿等官吏一道走出大厅外,寒风袭来,我抖了抖精神,对众军士道:“你们可知今日胡人劫掠之事?”
诸军士同声道:“不知。”
“我再问一遍,你们真的不知?”我恶狠狠的又问道。
只见几名军士在旁边人的拉扯下,欲言又止。
“拿下!”我突然大声喊道,早已等待许久的越骑将士听到命令后,立刻把所有官吏,军士抓了起来。
郭鸿被我侍卫董洪按倒在地,不解道:“大人,你这是干嘛?”
“闭嘴!等下你就知道啦!”董洪道。
被厉声道:“你们还不肯说实话吗?”
此时,一名军士匍匐着,哭诉道:“我等皆受宋长史要挟,故才对大人隐瞒,大人饶命啊!”
“你身居何职?又有何隐瞒?从实说来。”我大声问道。
“小人叫何辟,是都尉手下一名巡城队正。一天前,一名斥候回报,说有大队鲜卑骑兵向我郡城而来,都尉听后,便匆忙去郡府与太守大人商议。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尉、县尉的人头就挂在城门上了,再后来宋长史对我们说,都尉勾结胡人谋反,叫我们坚守城池,不得擅出。现在大人召见我们,亦是宋长史派人要挟我们,不准说实话。大人,刚才您问话时,我便想说的,只是被旁边的隗义用匕首抵住腰间,才没说,请大人开恩啊!”
“宋长史!”我走到宋典面前,喝道。
“这一切都是太守的主意,与我无关啊!”宋典狡辩道。
郭鸿见被栽赃,对宋典大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弄得鬼,说什么都尉主张出城迎敌,是为带敌进城;说什么鲜卑劫掠一阵便会退去,躲在城中安全,现在还敢栽赃于我,你个杂碎。”
我不理会他们俩狗咬狗,走到隗义面前,拔剑抵着他胸口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隗义吓得失禁道:“大人饶命啊,都是宋长史说要当太守,要我帮他,我若不从,全家老小都要死啊!”
事情已经明朗,我命越骑把一干官吏全关进郡牢,连夜审问细节,并下令此刻起全城只进不出,没我手令出城者,杀!
次日,真相大白:三十天前,都尉扬忠发现边境有大队鲜卑骑兵出没,一边急奏报于朝廷,一边积极备战。不想郭鸿胆小怕事,又听宋典谗言,在我赶到前,惨杀了主张出城迎敌的都尉等人。昨晚,郭鸿他们原本以为我只是来过过场的,不想东窗事发,便要挟一干人等谎称不知。至于宋典,则是鲜卑杂种,鲜卑名叫乞伏颓慕,混迹在五原郡,前年截杀了新任的长史宋典,冒名顶替之今,就为与城外鲜卑里应外合,抢掠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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