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次的合作的内容我也不太详知,大多是清平和我师父出面去谈的,大概是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各取所需。我拿起一个手斧来,看铭文是毛子产的。又拿起一根手电--hergestelltisd,看样子那群鬼佬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一旁的清平像是来了兴趣,拿着个登山镐比划起来,旁边的黄毛冷哼一声说道:
“哪里来的蜡烛胚?”
这厮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老板娘流口水,估计受了刺激,这会儿想找茬。清平有些愠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我拦了下来,毕竟我们是客,到时候还得看他们的手艺。
我们各自取了家伙,明叔迈上台阶转身对着我们喊道:
“各位”
“诸位也算是我们这一档子有些道行的人了,但是有一说一,明天这一趟非比寻常,下面地方大,东西也自然少不了,有多少苗子就看大家的本事了,各位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但凡有人迷了心窍想玩些阴活”
明叔冷着脸一字一板的说道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明叔走到那小二儿身旁,扣着他的肩膀说
“明天我们跟着这位小哥,天亮就上山,活多各位早点歇着吧”
明叔说罢,独自转身上去了。我和清平当下出了门,四处闲逛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乐子,傍晚在地摊吃了碗小面就回客栈去了。我俩合住一间房,屋里简陋的很,一张大床、一套桌椅板凳、铁架子的脸盆、拉线的灯,还有台可以当古董卖的熊猫彩电,不过还算是收拾的干净。眼看无事可做,想来明天还要早起,我们也就躺下了。
入夜三分,月上枝头。旁边的清平睡得很香,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冷冷的月光照进来,我顺着往窗外望去,月沉星海,珠洒波光,好一片寂静如画,自从去了杭州好多年没看到这繁星皓月了,不知怎么的就唱起歌来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
夜空的繁星都不再照耀我们
在世界终结之前请听我说啊
盛放的花与这个悲惨的结局如此相称......
“登登登”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以为是眼镜找我来打牌的,披上衣服一开门却发现竟然是老板娘。只见她穿着白纱裙伴着月光,一头长发被风吹的散乱,嘴角微微上扬眉目带笑,绰约立在门外。正当我开始胡思乱想时,老板娘开口了
“有件事情想请你俩帮帮我,但千万不要透露给别人。”我也不记得当时怎么就答应了,不等我问话,老板娘把信塞给我转身就走了。我回到屋里,见清平睡的正熟,也就没叫他,借着手机的光拆开了那封信,里面共有三件东西:一张照片、一张纸条还有一面铜镜。照片上是一个男子,长的十分俊秀,我觉得有点眼熟:这人好像清平啊!我拿着照片往着清平脸上一比:啧~活脱啊,难道老板娘是来提亲的曲线钓凯,这镜子算是定情的信物?
我细看了一阵,觉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那照片上的人年纪不大,眼神里透着一股英气,应是练过武,可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我拿出那面镜子来,这东西挺亮,上有铭文“左龙右虎避不祥,朱鸟玄武调阴阳”看那样子应该是老货,保养的也还不错,这两年古镜行情正好,回头卖了也能值个路费了。我小心的把照片和镜子收了起来再打开那张纸条上,上面只有一小行字:帮我找到这个人。这让我好生疑惑:找人,怎么找,就凭这张照片?去哪找?为什么不找明叔而是第一次下去的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别人?这镜子又是用来做什么的?要不我让清平伪装一下把他嫁这算了......
我瞎想一阵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来二去的倒叫人头疼,“不管了”我干脆躺下了,却忽觉胸口有团火似地灼的人难受。外面响起一阵狗吠,这狗叫罢那狗叫便叫成了一片,这下我更睡不着了,索性穿上衣服起身出去。院子里静悄悄地什么也没有,只有不时的从外面传来几声狗叫,我只好坐在了房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
我看着这深邃的夜空有些出神,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身体,随风融入了那黑暗中寻不见了,胸口那团火俞烧愈烈,让我很想找些什么发泄一下,哪怕是个鬼呢。忽然,听到从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怪叫,像野狐的哀鸣。我决定出去看看。我在院子里四处找了找抄起一把柴刀,出了后门,循着那声音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月光照的很亮,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片小树林里,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当我刚一走近那片树林时,却没了声响,轻轻推开几叉树枝发现前面有块小空地,钻了过去,发现这里似乎除了杂草什么也没有,我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傻站了一会儿。
“算了,走吧”我长叹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去,却感到旁边似乎有道黑影掠过,一转身发现不远处地上好像躺有什么东西,我横握着柴刀,缓步逼了过去,走近一点发现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像是野猪,没有头断口很齐整像被什么斧头直接砍断的一样:奇了怪了,难到是搞死“猪肉”的?也没只要头的啊,那能值什么钱?一阵冷风吹过我感觉一阵寒颤,我心中传来一阵剧烈的不安,可转头一看,平静依旧,再一回头,我看到了一双折射着红色光芒的眼睛!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好像没有头、眼睛长在胸那里、连接着肩部巨大像蛾样平放的翅膀、有着一对类似人的脚、苔藓一般的皮肤附着细长如丝的触角,那东西也不动,它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的手脚仿佛被冻住了,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不断地颤栗着,它不动,我也不敢动,就这样僵持着。冷风一吹,我眯了下眼睛,那东西忽然间就不见了踪影。我心想这是不是幻觉,心擂鼓似的咚咚的狂跳着,想走,迈不开步子,想叫,可刚要出声,那东西又猛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身体为之一震,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那东西现在离我更近了。我们就这样面对着面,我甚至看得清它那面孔上杂乱的绒毛。那东西张开了裂开三瓣嘴来,露出针刺式的獠牙,发出咯咯的声音。这时我的右眼传来一阵剧烈烧灼,痛苦的捂住了眼睛,蜷缩在了地上,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等我再一睁眼时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
我四下寻不见那怪物的身影后,才连滚带爬回了旅店。院里还是空无一人,我一口气没喘匀实,倒灌了几口冷风呛得直咳嗽。我逃进了屋子倚住门,冷汗直直的流,后背早已湿了大半,我等了半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后,才一下瘫在了地上,昏睡过去了。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昨晚的事却只像是一场梦般。
四下无人
“清平”我叫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