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终于,我再次沉沉睡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黑了。屋里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浓浓的烟味,呛的我轻咳起来。
“哎呦,咱们可爱的睡美人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考虑给你准备一套长眠之所了。”长毛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打量四周,烟雾缭绕的病房内,长毛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吴悠然和小玲都不在。
“不要找了,那个姓吴的美女下午来几趟了,都被公司的电话催走了,我见她太累了,就让小玲陪她回去休息了。”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眼泪汪汪的看着长毛,用尽力气说道:“水......”
长毛见我嘴唇上下蠕动知道我有话说,靠在我嘴边听了会,恍然道:“你要喝水啊,早说。”说罢提起了桌上的茶壶,把壶嘴塞进我嘴里。
我也顾不得骂他粗暴了,贪婪的喝着凉水,一壶水不一会被我喝了个干干净净。啊,好舒服,我的五脏六腑在水的滋润下都发出舒服的叹息。
长毛嘿笑的把茶壶拿开,说道:“健子,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了吗?”
我懒得理他,补充了充足的水分后,我才有力气打量自己。果然如我所料一般,浑身绑成了粽子,手腕上挂着药水,大小仪器连在我身上,不时发出滴滴声。
我稍微动了动胳膊,剧烈的疼痛让我直咧嘴。
长毛急道:“我靠,你别乱动啊,刚缝好的伤口,你要是挣裂了,那姓吴的小妞非得生吃了我。”
我长吸一口气,想起刚才长毛的话,好奇道:“我昏迷多久了?”
长毛嘿笑道:“你昏迷了足足一个星期,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受伤太重,都给你下了病危人通知书了,你不知道当时把吴小妞吓成什么样,连续给你换了三家医院,如果你在不醒来,我估计她能把你运美国去。”
想象着吴悠然当时惊吓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感动,忽然想起了车的事,忙问道:“对了,你的车。”
长毛摆了摆手,说道:“车我已经开回去了,你别担心。”
我送了口气,大几十万的车,真丢了我非得当了裤子不可。对了,我皱眉问道:“那位......大叔呢?”
长毛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
我急得只想揍他,气道:“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在吊我胃口,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大叔到底怎么样了?”
长毛嘿笑道:“你小子啊,从来都是嘴硬心软。因为某人当着摄像机作伪证,那位劫持人质的民工只是被治安拘留一星期,估计明天就放出来了。”
我松了口气,又想起那个把我还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道:“那个什么德天公司呢?”
“放心吧,该抓的一个都没跑掉,听说是市局的杨局长亲自带人抓的,拖欠民工的工资也发了,受伤的也都送去治疗了。还有,你小子算是彻底火了。”长毛无比嫉妒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