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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拔箭头(1/1)

    天蒙蒙亮时,胡蓉被一阵欢呼惊醒,心道莫不是那人回来了,却见众兵丁抬着一人过来,一看却不正是那贼徒么,心里方松了口气,那恶徒全身破烂,血迹斑斑,想来厮杀的极为惨烈。只是不知道伤在那里,待看道老四剪开贼徒的裤腿才知道大腿股中了箭,心中惦念,不免挨步过来瞧看。

    老四对那贼徒说:大哥,这箭带着牙呢,要挖出来。贼徒嗤道:老子还能不知道,你恁么多废话呢,还不动手。老四说:大哥,要不要找点东西让你咬着。贼徒笑道:娘的,你当老子是狗吗,还要咬那嚼子,关二爷都能刮骨疗毒呢,老子比不了关二爷,这挖个箭头若皱一下眉头你们就拿老子当娘们使唤。众人听了一阵哄笑,无不竖大拇指称赞大哥就是大哥,就是牛。就连一向憎恶贼徒的胡蓉内心也不得不佩服这恶徒果然凶悍。贼徒看到胡蓉在围看,便唤道:那娘们坐过来,让老子搂会你的腰!胡蓉听了便抬脚要走,却被兵丁们推了过去,跌坐在贼徒怀里,众人轰笑,胡蓉那里坐得住,拧着身挣扎。贼徒知道她怕羞,便轰赶众人道:都滚一边去,围着老子打算哭丧那!就留老四在这好了。老四,怎么还不动手,你他娘了偷看老子那东西做什么。

    众人都散了,老四说道:爷,我可动手了,您忍着点。贼徒一手搂着胡蓉的细腰,一手探进胡蓉怀里,不耐烦道:你弄你的,莫惹老子玩女人!胡蓉没奈何,还好围观的人都被贼徒撵走了,念他受伤,只好掩着身子挡着恶徒的贱手,忍着羞任这恶徒揉捏自己,心道,若他疼时莫要使劲抓我啊!

    这边老四将刀口烧了,下刀将箭头处割开,涌出血来,挑着狼牙尖,将箭头宛出来,用烧开放凉的冷水冲洗,然后敷药包裹。整个过程看的胡蓉心惊肉跳,这贼徒象没事人似的,仿佛这刀割的不是自己的肉,谈笑风生道:我遇到你这娘们算是倒霉了,这受了箭伤弄不了你,又让你逃了几日,亏死老子了,等老子伤好,定要好好弄你一回。这贼徒的胡言乱语语胡蓉全当没听到。她能感觉到贼徒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汗水,却没有用力去捏自己忍痛。心道:这恶徒虽然可恶,确还有分寸,也确实刚强!

    待到老四处理完伤口,贼徒将手收回对老四道:你这手法越来越熟练了,战后你可以回家做馆了。老四笑道:这都是拿兄弟们练手练出来的!这几年就没救活过几个人。贼徒叹道:那与你何干,是他们命不济,老子受了这么多伤这不好好活到现在吗?老四赞道:大哥你是有佛爷保佑的人呢!胡蓉心中嗤道:这等恶徒,怎会得佛爷怎么佑护,待我回到襄阳定要杀了你。

    贼徒喊来瞎子道:你派小武带上一伍人在周围巡视,若是能伏击一下鞑子最好,再把斥候派远一点,若是形势不妙,怕是还得转移。瞎子道,斥候都派出去了,也派人另寻驻地了!小武只带一伍怕不够用!贼徒说:哪有那么多人给他,若不够用再多派5个,不能再多了。瞎子应是便去了。

    贼徒见胡蓉脸色蜡黄,解开胡蓉衣服看胸前伤口,见洇出血来,便骂老四道:老子的女人伤口都崩了,你怎地不给换药。老四苦着脸道:夫人的伤口位置不好,小的不敢看。贼徒骂道:那不是放屁吗,平日里你还少看了,老子不是下令了让你们事急从权吗?这娘们老子还没怎么碰呢,这若是出了脓水死了人老子拿你泻火吗?老四忙诺诺,去烧水准备给胡蓉换药。胡蓉左右为难,知道不换药定然要出脓水,怕熬不过去,若换药又被这恶徒和那军医全看了去。为难的神色被贼徒看到眼里,不由得嗤笑道:亏你还自称侠女,怎地和那闺房里的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全无半点江湖儿女侠气,这女人若伤了羞处便不让医生看得,难道就等死吗?胡蓉被贼徒骂的面红耳赤,心道:左右都是如此,也被这恶徒辱了不是一次两次,何必在如此作态。想及如此,神色虽还特特,但也淡定了些许。

    有士兵来报:大哥的窝棚已经挖好了,可以住人了。贼徒便命人抬自己过去,胡蓉也随后进来。老四端了热水,胡蓉便不再矫揉造作,任这贼徒解了衣衫,裸出肉来,见老四神色肃穆,贼徒一脸不在乎,也没人窥视自己,心道还是自己多想了!老四解开胡蓉的伤口上的药布,胡蓉忍着皮肉牵动的痛楚,有粘连处被老四用剪刀剪开,见伤处果然囊肿未合,知道里面定然有脓!老四问:夫人能忍痛不?胡蓉一向好胜,如何肯输给贼徒,便说:你只管弄好了,莫管我,若疼死了也是我命不济。老四点头便将烧过火的匕首刺破伤处,剜去烂肉,刮挤脓水。胡蓉只觉得钻心的疼痛,强咬牙关,却忍不住身子的颤抖,额头冒出大粒汗珠,心道如此之疼,这恶徒才又是如何忍得!

    胡蓉痛的将身子直往回缩躲那刀锋,痛的崩溃之际,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胡蓉的玉手。胡蓉顺势紧抓着这只大手,手指甲都扣到这只大手的肉里,口里忍不住的呻吟出来。老四不闻不问,专心处理伤口,完毕又用清水洗了,敷上药草,裹好伤布,胡蓉感觉象过来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实际不过是盏茶的功夫!等到老四处理完毕,胡蓉再耐不住,软软的瘫倒在干草铺的床铺上,身上都湿透了,一脸的水珠,玉手还紧紧抓着贼徒的糙手不放!贼徒拿过手巾将胡蓉俊脸上的汗珠拭尽,又将前胸后背也擦拭了一回,方才帮胡蓉把上衣掩住。老四早已经告退了。

    贼徒嗤道:你这娘们,平日里装的凶悍,却原来也是肉做的!这小手却有股子力气,将老子的手都抓破了。胡蓉这才觉道自己还抓着贼徒的手不放呢,羞的忙甩手。贼徒却不放手,且道:你这会知道躲了,老子摸这小手倒是好软,且让老子握会!胡蓉便不挣了,任他握着。良久胡蓉有了力气,软软的说道:谢谢你。贼徒说:且住,莫要在说送你回去话。老子在没睡过你之前定不肯先放你走的。胡蓉气道:你这人也称得上是个英雄,怎行事如此下作,辱人妻女者,人必辱之,你不怕报应吗?贼徒笑道:我妻女流落何方尚不得知,若有人收留,我谢他还不及,如何会恼!胡蓉道:你不知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吗?贼徒闹道:这等屁话如何听得。老爷们护不住女人,反恼女人失节,若我知道何人所传此话,定要打死他。胡蓉奇道:这是圣人之言,世人皆相遵守,你怎地做此反言?你不知那苏武牧羊,以全气节吗?

    贼徒用奇怪的眼神来看胡蓉道:你读书读傻了吗?那苏武是男人,又是使者,他全节乃是尽责,这女人又无力气,本就应由男人看护周全,男人无能,妻女受辱,不去自责,反责那女人,这样的男人又有何用,不如让老子杀了去做那肥田之物。一番话竟然让胡蓉无语。寻思了半天总觉得这恶徒说的话是强词夺理,定然不对,却又无从批驳。想了半天又接着说:我华夏女子最重气节,与那胡人不同,守节不屈,以死全节才是我华夏女子的楷模。贼徒笑道:你说的这样女子,我也佩服,须知自蒙古入寇,被辱女子何止千万,但若都是如此,都去寻死,又有何人为我族人传种呢!胡蓉气结道:莫不成你就把女人当做那生子的器具?贼徒道:若是盛时,自不必如此。如此乱世,我华夏被人屠杀若狗一般,男人尚且不能自保,何况女子,军中将女人做那两脚羊之事你可知否,我这里尚好,你若落别处,想生亦不可得呢。待得男人死绝,女人且不忍辱求活,传承后裔,我华夏恐无孑遗,断种亡族之祸就在眼前。

    胡蓉忍不住转脸来看这恶棍,见他神情肃穆,竟然一幅正气凛然的样子,心中困惑,自己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恶徒,行事如此可恶,偏偏又能说出一番歪理。沉默半响,贼徒开口说:若你回转襄阳,怀了我的种,生下来送人便可。你若嫌弃溺杀,我也不怨你。胡蓉听了更是一脸困惑,竟仿佛真的怀了这恶徒的野种,面临是生养还是溺杀的抉择,竟真的无从选择。贼徒不睬胡蓉,柱了木棍,一瘸一拐出窝棚巡视兵营。连过了二宿,竟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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