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认为你应该告诉我点什么,这样,我就能够帮你见到月玲珑。”凌云海侧过身子在朱裕平的耳边轻声说道。
伴随着琴音缈缈,他的话语只有朱裕平能够听清。
“为什么这么说呢?”朱裕平佯装不解地看他,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凌云海悠悠一笑,道:“我可以等,等到你做决定。”
待到一曲终了,有一位侍女走到秋娘的身边,附在秋娘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秋娘的眉头紧锁,忧愁迟迟不散。
最后,秋娘挥了挥手让那女子和弹琴的女子都离开房间,才说道:“凌将军请玲珑姑娘作客云海府。”
朱裕平下意识地看向凌云海,不出所料地看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必定是早已知道这个消息。
“别这样看我,我只是能够猜到兄长的意图罢了。”
朱裕平和月宁相视一眼,过了几秒,月宁向她点了点头。月宁本就是她的心腹,自然了解她的意思,即使不了解,也会顺从她的意思。
得到月宁的肯定,朱裕平也不再犹豫,直接问道:“那么先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想必兄长已经知道了玲珑的身份,月国曾经的公主,已亡之人,我说的对吗?”
朱裕平笑着又看了月宁一下,这下月宁是不需要担心了,也不需要确认了,这月玲珑就是月宁认识的那个月玲珑。
那么还需不需要和凌云海说月宁的往事了?朱裕平苦恼地抚了抚头,虽然今夜的凌云海与往常的不一样,她更喜欢这样的凌云海,但是这可是曾经的真相啊。
是敌是友,还是另一回事呢!
“这说与不说,是要月宁做决定的,我没有发言权。”朱裕平两手一摊,将事情转移到了月宁的身上。
“哦?”凌云海笑得意味深长,“我应该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
“初次见面,我是叫你月宁好,还是月长宁好呢?”凌云海用扇子敲了敲头,颇为为难地如是说道。
朱裕平现在的脸色已经是黑到了极点,秋娘知道也就算了,反正秋娘不会是敌人,也懂得处世之道。可是,凌云海,就凭他姓凌,和凌云天是兄弟,她就没有半分把握。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一分一秒都更显沉默,仿佛有无形的妖怪在伺机等待这致命的一击,一触即发。
“叫我月宁便好。”月宁温和一笑,出声打破了僵局。
随即眼神中出现了一抹阴冷,轻声却清楚地说道:“毕竟,月长宁不过是个死人。”死在了月国百姓眼中的皇子,在现今的月国贵族眼里不得不死的死人。
凌云海却没有回答月宁,而是笑看着秋娘,道:“秋娘,你想好了吗?”
秋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朱裕平,眉目间仍是温柔,但紧缩的眉头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我没有时间再等了,要么出去,要么留下,今日就做个选择吧。”凌云海仍是柔声说道,但朱裕平却毫不怀疑如果秋娘合他的心意,他会杀了她。
“你以为兄长的心中会有任何人存在吗?”秋娘身子一颤,却是抿着唇没有开口。
“她的下场,你还不懂吗?如果有半点在乎,兄长会如此做吗?你还傻傻地相信他向你承诺的‘绝不再伤她吗’?”一句接一句的反问,让秋娘哑口无言,身子摇摇欲坠,眼中尽是痛苦。
有人从身后扶住她的身子,她无力地回头看,是朱裕平担忧地看着她,疾声对凌云海喊道:“不要再说了!”
凌云海听话得闭嘴不言,而朱裕平怀中的秋娘却笑出了声,道:“我信你一次,莫要让我失望,莫要负她。”
朱裕平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口中的“她”到底是谁,月宁却似有所悟,微微笑了起来,连着几日眼中的悲伤也尽数褪去。
“既然都是自己人,就都留下听我讲一个故事吧。”月宁特意咬重了“自己人”这三个字。
凌云海与秋娘没有反驳地再次入座,眼神认真无比。
朱裕平看他们这幅模样,倒是有些纳闷,当年的真相这么吸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