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打斗之后,萧宁一个侧身躲过对方的一拳,灵活的身体贴在对方身后,在对方身体僵硬的那一刻,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轻点对方的穴道,顿时高大勇武的男子一动也不能动。
等到严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中了暗算,叹了口气,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自己定力不够。对方的胸膛温热但并不像其他男子那么结实坚硬,反而有一种怪异的柔软。身旁围绕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只是对方一旦离开便消失了,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唉!他又想过对方是女子,可是当他看到对方脖子上的喉结,女子不曾有的遗世独立和过人的才智,便歇了心思。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堪比男儿的女子呢?
“严大哥,你又输了。”
严宽很高兴对方能和自己打一场,虽然做不成夫妻,但能成为兄弟也不错。只是便宜了未来的弟媳,想想未来有一个女子与萧宁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心中便嫉恨不已。真是好白菜给猪拱了。
“呵呵,能输给小宁儿是我的福气。告诉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严宽觉得萧宁果然对自己是好的,看看都找上门来了。
看着对方眼里的兴奋与期待,萧宁心中不忍把如此残酷的事实说出来,就怕壮汉也有一颗玻璃心。
“严大哥,我从别人那里打探到你的消息,便赶来了。没想到还真是你,真是太高兴了。”
“那是。你说你四海为家,你家不会就在这里吧?”
“不是,我只是经过这里。”
严宽见对方点到即止,还是未曾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有些失望,但英雄莫问出处,相交的是心,而非其他。这种无关利益的交往,是最纯粹的,也让人轻松自在。
他们一直这样处着。只是人永远也不能满足,对于想亲近之人,便想着知道对方的全部,这样才能认为自己在他人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严宽所住的房间不大,但好在本人对身外之物从未上过心,倒是乐于逍遥自在,好歹是个住处便是。
山长也想着书院中住宿条件一般,让侄儿跟他回家去住,不过严宽自由惯了,小时候便跟随师傅习武,长大后便出去闯江湖。严家又是书香门第,分外讲究,出了严宽这样的另类也让人唏嘘不已。而山上的大哥也就是严宽的父亲早已逝世,母亲守了几年寡后,忧思成疾,抑郁而终。
萧宁看着如牛饮的严宽,调笑道:“严大哥,你真是豪饮。因你的性子不会真的在这里长干了吧?”她虽然知道山长跟他的特殊关系,可是依现在的情况不好明说。再则,对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所示意之事。
果然,严宽据实以告。正如林峰所言严宽是代替了原来武师傅的位置,只是因为他想回来看看,刚好被严山长抓了壮丁。以山长的意思无非是想留下严宽,省的他几年都着家,回家像是住客栈似的,可把严山长给气的。
至于比试之事,严宽做事一向认真,既然答应了此事,便会把此事办妥。想着上骑射时,门庭冷落,连飞只鸟来,看到他也扑凌着翅膀飞走了,顿时面如锅铁,黑得吓死人。偏偏那些看不懂眼神的学生一个个对此毫无悔意,正大光明地鄙夷着粗鲁的江湖人。
呵呵,对于记仇的严宽,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便“好心”地为了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恳求自己的叔父在比试事特意增加了这一项。谁来求情都没用。
看着眼前得瑟不已的严宽,那翘起的二郎大腿,萧宁心中上了一计。
“严大哥,你真厉害。这么损的法子也只有你能想出来。”
严宽嘶啦一声,皱起眉头,“诶,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在损我呢?”这小子皮相好,当场他也是认为对方是个钟灵毓秀的单纯的少年。相处了才知道这货同他一样,骨子里是个明显不吃亏的焉坏的家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后,他有对萧宁抱怨过,不过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不得不老实的承认一句,他就是那么肤浅的人。
萧宁笑而不语,这严宽的性子就是你越说他就越起劲,所以不说让对方憋着是最好的报复。果然对面投来对方幽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