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暝宸和太后的位子自然是在首位,而其他的大臣则成六列分在左右两边,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
在他们都落座之后,许多宫女太监同时跑到他们的座位后面,放起了一盏盏孔明灯。五色的孔明灯飞起,将愿望带到天空,希望天神能够看见。秋洛璇是现代人,她知道星星和月亮的秘密,可是,她不会说,因为,在很多时候,这是一种精神的寄托。美好的事物就让他们继续美好吧,至于不美好的事物,就寄托给这些天灯,让它们随风而散。
别和小人过不去,因为他本来就过不去;别和梦想过不去,因为你会过不去;别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一切都会过去; 别和亲人过不去,因为他们会不让你过去;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它已经过去;别和现在过不去,因为你还要过下去。
天灯越来越高,慢慢地和星星融为一体,慢慢地消失不见。周围的蜡烛在一时被吹灭,瞬时变得漆黑。
许多孩子的声音一起响起:“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紧接着,空地的正中间亮起,只见一张榻上躺着一名白衣女子,脸色苍白,她身边站着另一名青衣女子和一个穿着道服的人。道士手中拿着一个药包。
“这一味药,可活死人肉白骨,是线娘故人所赠,贫道,就此告辞了。 ”
众人看清这三人时,不免好笑,竟然是钰王爷,茗雨公主和一个小丫鬟。尤其是钰王爷的打扮,明明是一个妖孽美男却硬被扮成了一个疯道士。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安排,怕是只有璇儿那丫头弄得出来。
轩暝宸嘴角上扬,这五弟也有被人如此捉弄的时候。
小韶演的青衣女子接过药,然后转眼间,拿着药碗出来:“药羹来了,小妹,你快尝尝。”
轩茗雨接过药碗喝了下去:“这莲子,怎么,怎么是甜的……不对,是苦的!”
太后微怔。而同样的,太尉沈务也瞪大了眼睛。榻上的女子给人一种看到了沈红线的错觉,容貌虽不同,神韵却极像。
很快三人消失在黑暗中,而另一边却亮起。刚刚还在榻上的人现在正站在蓝衣男子面前。
“娘子误入我的府邸,还盯着我一直的看,是要留下么?我这蓝莲庭院皆生妙处,便是入了秋,也有接天碧叶千倾,倾月流光万里。里照莲花清皓净香,唯有莲子的心,是苦的。 ”
女子未说话,画面又转到榻边。
“苦的,苦到了心里,姐姐——”女子拉住青衣女子的手,“我好难受,怎么好想,难过得哭一场。”
轩茗雨的声音让人听了,为之心酸。
蜡烛灭,琴声奏;歌声起,蜡烛燃;舞蹈现,步步生莲。
“莲花开,细诉蜉蝣过往,旧南塘,浸染玉色的秋霜,溯游水中月未央,一瓣醉凝香,悄坠入幽夜如酒,泛凉。莲花落,落在红尘路上,阖眼时,朝暮封入琼觞,梦徊刹那回眸望,奈何道阻长,流散在涟漪的彼失何方。因果皆可忘,草木本凄凉,红线牵起这一世的相望,缘劫皆可忘,殊途本无常,莲心苦费尽千般思量。”
女子的长袖拂过带来阵阵清香。那纷纷落下的樱花花瓣被蓝色长裙带动着旋转,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上,每一句都唱到人的心间。乐器声的背后又响起一阵阵轻快的铃铛声,仿佛撞击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女子身形隐去,再次出现的,是轩茗雨演的沈红线与夏连知演的连情知。
“你为何什么都不同我说?”轩茗雨看着面前的夏连知,仿佛犹如亲身经历一般,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痛,说也说不上来。
“唉,娘子若知晓我的根底,便不会想时时同我在一块儿了。”
“就算非我族类,搭上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正因如此,便,忘了吧。 ”夏连知说出此番话时,声音竟在颤抖。
“花归葬,葬入初见时光,再回想,泪水淋透月光 ,谁解语此生痴狂,贪一线生望 ,肯执意一同陷入这情网。”
蓝衣女子再现,歌声仿佛更加凄凉。此时,樱花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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